流中心做起來,動了別人的利益,到時候秦家和李家不一定能應付得來。”
苗婉也一直在擔心這個。
她隱隱約約有個想法,若是在西北還好說,如果出西北,肯定以朝廷那邊起頭會更合適。
不過現在掌管國庫的是攝政王一派,聖人根本說了不算呀。
她問過程紹,程家現在也使不上勁兒,攝政王手裡有兵權,輕易動不得。
不過現在她不虛了,公爹回來了誒!
等公爹病好了,他肯定有辦法,這可是她一來西北就認定的粑粑,土著大佬肯定能帶她飛。
“這個先不急,咱們貨物入關後,過完年肯定會多一批行商過來,到時候表哥先別急著入關,你幫忙篩選一下,咱們定下一批跟西北友好合作的行商,先讓西北貨物和關內貨物流動起來,其他的再慢慢談。”
阮嘉麟點頭,這一年多他都在外面跑,對苗婉想要做的事情理解了許多。
有時候她可能不是從純利益出發,可只要整個西北這潭水活起來,錢總會源源不斷進來,大家都能有好日子過。
以前那些有錢的越來越有錢,窮人一年到頭手裡攢不下幾個銅板,實則商賈賺錢很有限。
越理解這其中的關鍵,阮嘉麟就越佩服表妹,她是愛財,卻也是真正為百姓做事,像他們阮家人。
若非阮家積德行善,也不可能有阿婉被曾祖託夢的奇遇。
阮嘉麟這麼想,也是這麼跟苗婉說的。
“啊這……”苗婉扶著肚子有點心虛,現在真正相信她的,也就是阮家人了吧?
其實就連大舅都不咋信了,畢竟那快樂水和披薩這東西,在大嶽聽都沒聽過。
至於喬瑞臣,苗婉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反正兩口子親密起來,很多秘密總是瞞不住的,她也有點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沒辦法換媳婦。
不過瞧著二表哥被她坑得一臉感動,還有種士為知己者死的堅定,苗婉也略微有點虧心。
但比起搞錢來,這點虧心完全不礙事。
她還想去找顧姝窈說說年底比拼的事兒,捧著肚子起身,“你家福哥兒和祿哥兒都在偏院玩雪呢,你也好久沒見外甥女了吧?要不你去看看他們?省得這群小崽子要上房揭瓦了。”
阮嘉麟很懷疑,不是說他覺得孩子不淘氣,可外頭下著大雪呢,再淘還能上天嗎?
事實證明,他們不能上天,但能入地。
“阮元福!!”阮嘉麟到偏院的時候,看清楚小崽子們在做什麼,目瞪口呆,暴喝出聲。
阮元福被熟悉的喊聲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又拍了兩下雪人身上的雪,才扭著腚回頭看。
“爹!”福哥兒高興極了,扔開手裡的雪就往阮嘉麟那邊跑。
還有個跑不動的也高高興興嚷嚷,“爹!爹!爹!”
為啥跑不動呢?
因為祿哥兒就是雪人的底子,他們是在祿哥兒身上拍雪,眼看著都已經拍到胸口下頭了。
要不是祿哥兒渾身上下都穿得極為厚實,還圍著圍巾只露出兩隻眼睛來,說不定要被凍病了。
淘淘疑惑地看了眼大跨步過來的黑胖子,端著一小盆雪,跟著出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