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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三個小崽子都被嚇醒了,嗷嗷哭。
外頭有下人們的唸叨,甚至還有不遠處道路上的雞鳴狗吠,天還不明,就熱鬧了起來。
苗婉站在黑洞洞的視窗,眼眶微紅露出個笑來,不,天已經開始明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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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十五年春起,大嶽將士以一往無前的氣勢衝過神女峰,一鼓作氣衝入了吐蕃王城。
北蒙、西域和大宛等離大嶽比較近的六小國震驚,於大嶽邊境處,成立盟軍駐紮示威。
北蒙王室一連三封國書送到京城,引發了朝廷不小的動盪。
等拿下西蕃,將西蕃王押送入京時,已經是宣和十七年春。
整整兩年,因為苗婉和顧姝窈背後的喬家和程家支援,又有宣和帝毫不猶豫的以戰止戰意思,這一仗死傷不算多。
但北蒙的國書還是讓朝廷吵了起來。
聖人自然知道,這是身處鎮南軍的攝政王還不肯死心,意圖將他這個宣和帝在民間宣揚為一個獨斷專行,心狠手辣的帝王。
好給他機會清君側呢,聖人心裡冷笑了很多次。
攝政王人是被逼著離開了京城,可兵權還在他手中,朝中勢力也一直沒有消散。
有御史覺得不該繼續打下去了,說法很直白——
大嶽為禮儀之邦,窮寇莫追,也不該仗勢欺人。
最重要的是,朝廷對固北軍和鎮南軍等撥出去的軍餉和輜重不少,國庫是真的空虛了。
尚書省那位於相國甚至都趴在大殿上哭了出來,“陛下!大嶽所有百姓都是您的子民,國計民生處處都得要銀子,如今已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形式,陛下萬不可再錯下去了。”
“所以你覺得,跟西蕃開戰是朕錯了?”聖人沒跟這些臣子們分辨,只磕著瓜子饒有興致問。
於相國被噎得不輕,打了個馬虎眼,隻字不提對還是錯,只是哭國庫無米,老百姓們都要過苦日子了,說不得還得增加賦稅,各地藩王肯定也不同意。
聖人笑問,“真沒錢了?”
於相國斬釘截鐵,“真沒錢了!”
聖人又問,“輜重也沒了?”
於相國頓了下,咬著牙讓戶部的人出來一起哭,反正怎麼問都是啥也沒了,朝廷大臣支糧領響都快發不出了。
聖人扔掉手中的瓜子殼,似笑非笑點頭,“看樣子於相國對攝政王確實是忠心耿耿,為了他把國庫搬得夠空的。”
於相國猛地一驚,心底發沉,臉色發白,趕忙辯解,“陛下,臣冤——”他話沒能說完。
本來聖人就打算處置這攝政王提拔上來的尚書令,只不過於文成這兩年倒是一直咬牙挺著,都沒用聖人動用自己的私庫,聖人還有點為難來著。
可算是等著了。
不用聖人繼續說,門下省宰相楊郡諱捧著證據,大理寺正帶著人證,一起到了太極殿上。
於文成一回頭,整個人就癱在那兒了。
不只是他,戶部尚書、工部尚書和兵部尚書三個人也都站不住,跪在了地上。
哦,不是他們膽子小抗壓能力差,而是那人證裡,還有這三部的侍郎呢,他們根本就沒啥可說的了。
等於文成等人被拖下去,朝廷上該吵還得吵。
畢竟人是處置了,國庫空虛的問題也還沒解決。
結果,不等楊相國開口,聖人眉開眼笑,大手一揮,“軍餉不夠,輜重短缺,都不算大事兒,朕私庫有些東西早就放不下了,正好楊愛卿你選拔些能做事情的賢能之人上來,跟孫成交接一下。”
眾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