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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商本來就是花銀子買了一個老百姓的半瓶黃金露,自己用差不多的瓶子兌水來造假,就想著佔便宜,怎麼肯就這麼出去。
可是要他驗,他見掌櫃的這麼信誓旦旦,也捨不得五十兩金子,總不能錢還沒掙到,先虧五百兩銀子出去。
他立刻換了笑臉,“可能是我被人給騙了,回頭我就找那人算賬去,至於驗看就不必了,我也沒那麼多金子,我再找個能採買的便是。”
其他人一看,這行商臉變得這麼快,心裡罵了句慫貨,誰也沒往外走。
走是不可能的,鐵板釘釘賺錢的買賣,腦子進了水才會出去。
蘇日娜來了興致,“真有前朝防偽的秘法?”
她看了眼巴音,“說起來咱們都算是千金樓的東家,沒道理這法子不告訴咱們吧?”
“若阿古拉夫人和巴音兄想知道,自然可以告訴你們。”喬瑞臣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
進門後他笑得很溫和,“只是我如今為義父辦事,還等著拿金子孝敬義父呢,這樣的秘法想必阿古拉夫人不會吝嗇用金子來買吧?當然,用幹利抵扣也無妨。”
蘇日娜見到喬瑞臣,
阮嘉麟見大家都說不出話,心裡嘿嘿笑,他在樓上目瞪口呆,反覆算了三遍,還跟做夢一樣,不能光他一個人這麼沒出息。
都說江南生意人賺錢,可就是江南的鋪子,說是日進斗金的那些,想要流水上萬兩也是鳳毛麟角,無一不是大家族出來的鋪子。
千金樓可才開張,阮嘉麟總算明白為啥張家人都叫阿婉財神爺了。
他像是怕嚇著誰似的,輕輕說出答案,“今日流水足足有一萬一千零八十八兩!”
連蘇日娜都驚了,“怎麼會這麼多?”
她五間糧油鋪子,兩座二層的胭脂水粉鋪子,還有幾間賣氈毯的雜貨鋪,賺的最多時也就是千金樓的兩倍,生意蕭索時,日流水能有五千兩不得了了。
巴音倒是能明白這東西有多賺。
到他手裡四文錢的香胰子和肥皂,轉手他就能在北蒙賣八文錢,至於那香皂和牙刷牙膏,都是貴族才用得起的,他更是翻五倍賣出去都有人搶。
去歲他從喬家拿了近千兩銀子的貨,還有五百多兩銀子的點心,翻過年又跟秦茂買了兩千兩銀子的精油,全被他買給北蒙貴族。
賺回來的銀子,不比千金樓的流水少。
雖然不知道那些貨物的方子,可巴音隱約能感覺出來,看奶豆腐就知道,喬家擅長以賤做貴,利潤高的就像是天上下銀子似的。
阮嘉麟立刻跟眾人解釋,“因為阿婉主張今日免費送出去價值五百多兩銀子的黃金露,好些人衝著半價訂貨,最多的定了得有上千兩的貨,少的也有百兩,這些都得後頭咱們慢慢把貨做出來,不是每天都有這麼些,後頭至少半個月咱們都忙不完。”
至於正常該招待的那五十位,基本上沒有行商。
大都是西寧鎮本地的有錢人,聽見動靜過來湊熱鬧,進來了就出不去。
他們又不賣給別人,等不及訂貨了,直接全價買的現成貨物,佔總流水的很小一部分,那零碎銀子就是這麼來的。
蘇日娜點頭,這才說得過去,好賴她的鋪子每個月流水能十幾萬兩呢,這千金樓一個月也就兩萬兩……個鬼啊。
她那是近十間鋪子,千金樓就一間鋪子,拆開比……她臉確實開始疼了。
於氏和一直在後頭給大家煮茶的張娘子激動地抱在一起。
張娘子喃喃著:“就是一個月賺這些,也是祖墳冒青煙了啊,不行,往後家裡還是得多生閨女,必須叫翠丫和巧丫跟著識字兒,這閨女都比兒出息。”
張三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