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給她當軍師,娘照顧她無微不至,不像喬白勞,就會要她的命!
耿氏失笑,都說當了孃的人會成熟,還說娃兒會學大人,可她這兒媳婦正好反過來,跟著淘淘學,越來越幼稚,她生像養著倆孫女。
而被苗婉在心裡偷偷嘀咕的喬瑞臣,直接將近九千兩銀子都交給了巴音。
他還送給巴音一個訊息,“我去陳府後宅送東西,路過無人住的院落時。發現一個身形佝僂的北蒙奴隸,額角有塊黑乎乎的胎記,腿似乎是出了點問題,走路有點坡,但是聽見動靜立刻就躲起來了。”
巴音驚得猛地站起身,“你確定是額角的胎記是黑色的?”
他阿布身邊就有個額角帶胎記的努力,旁人的胎記都是紅色,他的胎記是紅黑摻半,但因為形狀像個元寶,被阿布留在了身邊。
喬瑞臣點頭,“不是純粹的黑色,但是形狀像個元寶。”
巴音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中露出凶煞之氣,像一頭被惹怒了的公牛似的,好一會兒才壓制住情緒。
“我知道了,後面無論你要做什麼,我和阿兄都會盡全力襄助你,往後我阿嫂蘇日娜不會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你放心!”
巴音狠狠將拳頭錘在自己肩膀,話音如拳頭砰砰作響般狠厲,“但我要你承諾兀良哈氏,待得你拿下陳嗣旭,這個北蒙奴隸要交給我們!”
喬瑞臣起身,鄭重以同樣的禮節承諾,“自然,我以自身性命向你承諾!”
說完正事,喬瑞臣想起苗婉最近總惦記著的羊毛和鴨子。
“年前還能剪一次羊毛吧?還有鴨子,若是可以,你多養一些,不管養多少,我喬家都收。”
巴音雖然心情複雜,也難掩好奇,“你要羊毛作甚?這東西雖說能做氈毯,但我瞧著你們也沒賣,食肆和千金樓用的也不多,你這一年從我這裡可收走了十倍不止的羊毛。”
而且喬家收羊毛巴音還能理解,還收羊糞,又要養鴨子,鴨子又能做什麼?
鴨肉也不好吃啊,而且為何一直強調不要拔毛?
喬瑞臣笑了笑,“等過陣子千金樓出新品的時候巴音兄就該知道了,此事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千金樓出品,你該相信我家娘子的本事,不妨多養些羊和鴨子。”
能掙錢巴音肯定是樂意的,點頭應下。
“金佛我這裡倒是有,金道尊得現找手藝人做,即便加急也得五日,五日後後我派人送去三清道觀,你直接去那裡拿便是。”
反正外頭人已經知道了千金樓和聚福食肆是一個東家,兩家乾脆同一天旬休,畢竟幹活兒的都沾親帶故,還能一家子一起歇息。
苗婉早早就準備好了錢匣子,孫耀祖和直接兼了賬房的阮嘉麟也早早備好賬本。
孫老火則帶著徒弟,用騾車拉了烤爐過來,所有人齊聚喬家,一起處理食材,現吃現烤,吃吃喝喝帶發錢,身心都快哉。
因為千金樓的開張,也因為定北將軍回到了西北,固北軍中比先前整肅不少,所以西寧鎮上的行商比去歲多。
聚福食肆的生意從六月份開始,每個月都能有三千多兩的利潤,八月份整體算得上不冷不熱,出來的人多了不少,達到了新高峰,從賬本子上看,刨除成本後有三千九百七十兩。
苗婉給孫老火和張三壯都漲了工錢,倆人一個月是十貫錢。
跟著孫老火的三個徒弟也漲到了五貫錢,孫耀祖則是八貫。
至於食肆的十個夥計,沒人每個月都翻倍,是兩貫的工錢。
除去這六十三兩外,孫老火自認拿幹利,死活不肯要獎金。
沒法子,但張家的分成是給張娘子老兩口,苗婉只好多給張三壯和孫耀祖發一點獎金,每個人發三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