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良哈氏合作,我……”
遲疑了下,喬瑞臣咬咬牙跪地,“子承斗膽,想給大將軍效犬馬功勞,若能跟陳將軍一般,認大將軍為義父,將來只求妻兒仕途不受影響,便是喬家祖墳冒青煙了,子承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陳志晟呸了聲,“你想的倒是美。”
陳嗣旭卻眯了眯眼,“子承這想法到無不可嘛。”
陳志晟皺眉:“義父,不……”
“陳喬兩家更親近,錦妃想必也更放心給貴妃娘娘辦事嘛。”陳嗣旭打斷陳志晟的話,笑眯眯看著喬盛文,“喬老弟覺得如何?”
喬盛文討好地笑了笑,滿口答應,“這是子承的福分,也是咱們喬家的福分,是我們喬家高攀,高攀了。”
在回郡城定北將軍府的路上,陳志晟鑽進陳嗣旭的馬車,“義父,那喬子承很有可能是聖人的人,他可是聖人的伴讀,說不準會壞了義父的大事。”
“聖人自己都自顧不暇,護不住人,但凡有心眼的,還能不為自己找個出路?”陳嗣旭也不避著義子,手伸進小娘子衣裳裡作亂,眼神玩味。
“不過,就算他心懷鬼胎也無妨,金銀老子收著,派人盯緊了他,但凡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只留下那景陽伯府的嫡女,其他人全殺了,隨便丟哪個犄角旮旯就是。”
陳志晟還想說點什麼,馬車突然踉蹌了下,他差點一腦袋扎這位新小娘懷裡。
他狼狽穩住姿態,鑽出馬車兇狠問道:“不想活了是不是?怎麼趕車的!”
車伕縮了縮脖子,“大郎,有個血葫蘆似的人跑過去了,差點被壓車輪子底下,驚了馬。”
“急著投胎啊這是,去,給我抓回來,死不了我送他一程!”陳志晟冷哼。
等人被抓過來,還不等他說話,就跪下了,沒口子的求饒,“大人饒命啊!饒了小的吧!酒樓送給您了,送給您了,小的不要了!”
酒樓?陳志晟聽出來點意思。
他跳下馬車踢了那人一腳,“抬起頭回話,什麼酒樓?”
渾身狼狽的胖子一抬頭,正是嚇得沒了人樣兒的於冒財。
他四下看了眼,見到固北軍的旗子,這才涕淚橫流攤在地上,嚎啕大哭。
“將軍給草民做主啊!有賊寇青天白日的就搶了草民的地契,還要殺草民全家滅口,只有草民一個人逃了出來,嗚嗚嗚……”
陳志晟不耐煩,“這不半夜了嗎?哪兒來的青天白日,是誰你看清了嗎?”
做主是不可能做主了,但有人膽大包天敢搶在義父前頭搜刮民脂民膏,屬實是活膩歪了,這老小子殺了,搶酒樓的也可以殺乾淨。
陳嗣旭掀開車簾,發現於冒財眼珠子亂轉,挑眉,“好啊,你說清楚誰搶你地契,是不是真有人要滅口,本將軍讓人去查,若屬實,我給你做主,若你撒謊,我把你剝了皮子點天燈,如何?”
於冒財這會兒冒不了煙了,嚇得冒了尿。
沒多會兒陳志晟就把話問清楚了,過去給義父稟報。
“嗐,這老小子貪心不足,活該!巴音想買他的鋪子,派了人談價,他說多少人家一口同意,他覺得少了,加了三次價,好傢伙,最後又坐地起價要人家拿郡城的鋪子換,不然不賣了,買鋪子的是北蒙那位郡主……”
陳嗣旭這也就懂了,蘇日娜人豁達也擅長做買賣,但是個急脾氣,能談三論價才殺人,算是給於冒財臉了。
“倒是個人才。”陳嗣旭心眼子多,於冒財夠貪,他喜歡,又跟兀良哈結了仇,留下將來說不準能有意外之喜。
他敲敲窗戶,“送他去郡城,回西寧鎮看看,若人都死了,替他把銀子要回來,若人沒死,給他送過去,回頭不管他幹什麼,收一半乾利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