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淘淘現在速度比當孃的快,甚至手腳並用,嘎嘎樂著在炕上亂爬。
“娘尿床,娘逮不住我,哈哈-嗝……”
囂張跋扈的喬阿芊,一腦袋撞進了親爹懷裡,腦門兒都撞紅了,捂著腦袋嚇得打了個嗝,眼眶立刻就紅了。
耿氏心疼的不得了,連嬤嬤們都做好了要哄孩子的準備。
苗婉反倒捧著肚子躺下了,“哈哈哈,活該,讓你嘚瑟,尿了炕不承認還撒謊,是會倒黴的,要不腦袋長包,要不鼻子變長。”
淘淘嚇得趕緊捂住鼻子,“不長!”
“嗯,這回鼻子應該不會變長了,但是你腦袋上長包了,哈哈哈……”苗婉拿鏡子給淘淘看。
淘淘看著紅腫的腦門,嘴一癟,“爹,壞!”
苗婉抱著胳膊不樂意了,“那你爹還是我相公呢,你欺負我,我相公當然要幫我了。”
淘淘都忘了哭,守著這麼多人她要臉,小臉紅通通地衝著苗婉喊,“我爹!我爹!”
苗婉點頭,“對啊,你欺負我相公的媳婦,他肯定要幫我,你對你娘撒謊,你爹肯定要收拾你,沒毛病啊。”
淘淘:“……”可惡,有點被繞暈了,反正怎麼都是娘有理她活該唄?
“哇——”淘淘氣哭了。
苗婉嘿嘿笑了,小樣兒,你娘還是你娘,能白給你背黑鍋?
喬瑞臣無奈抱起淘淘,將她裹嚴實了,抱在門口看雪,好不容易才哄好孩子。
淘淘哭了會兒待不住了,雪好大也好好玩哦,堆雪人,跟滷蛋他們打雪仗哪個不比哭好玩呀!
她拍拍爹的胳膊,“下去,找姑姑!”
喬蕊昨天半夜被淘淘尿了炕,氣得將她丟回了苗婉屋裡,這事兒喬瑞臣是知道的,還是他把孩子給抱回來的。
都這會兒了,也沒聽到喬蕊的聲音,想也知道她肯定出去找張家和阮家的孩子們玩兒了。
所以喬瑞臣帶著淘淘去了前院,果不其然,孩子們都在寬敞的守備府偏院裡打雪仗呢。
淘淘嘎嘎著奔了過去。
甭管後宅還是外院,在掃雪的還是在張羅吃食的,都在這熟悉的雞飛狗跳中揚起了笑。
快午飯時候了,這一上午,過得可真快。
“這一年多,過得可真快。”耿氏也跟正在早午飯合一的苗婉感嘆,“總覺得剛離開沒多久,這鎮子可完全是大變樣了。”
說起來,西寧鎮這會兒比西永縣都體面,論繁華程度和城牆的規模直逼西平郡,若非人沒那麼多,地方沒那麼大,說是郡城也有人信呢。
苗婉昨天太累忘了問,這會兒趕緊問耿氏,“娘,我二舅和二舅母他們呢?不是說去作證,可一年多了,怎麼也沒個訊息?”
太后都被幽禁了,陳國公府上下也都被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怎麼阮衾夫婦一直沒回來呢?
耿氏忍不住笑了,“他們呀,是在京城樂不思蜀了,我走的時候他們宅子都買了。”
說起這個來,耿氏忍不住摸了摸苗婉的腦門,滿眼憐愛,“你許久沒聽說景陽伯府的事兒了吧?你二舅舅和二舅母將他們折騰的不輕,不過都是他們活該,你母親的嫁妝,阮家早晚給你全拿回來。”
嗯?苗婉喝粥的動作慢了點,耳朵伸長了點,要說這種虐渣還進錢的八卦,她可就不困了。
作者有話說:
阮嘉麟入關後,定要先經過京城,而後才能透過京畿附近的碼頭,乘船走海運南下。
因為苗婉對待原本的行商和客商設了門檻還一直針對的緣故,這一年出關的行商要麼是組團跟苗婉作對,要麼是沒資格採買貨物。
不是說沒錢沒能力,是確實被陳嗣旭給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