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頂北蒙人那樣的帳篷,不需要很大,小點的就行。”
這倒是把大家都為難住了。
張屠夫遲疑道:“北蒙人帳篷大都用牛馬羊的皮,還有駱駝毛做的氈毯,他們都不願意賣帳篷給外族人。”
苗婉開口,“要不用奶塊……”
“不可……”
“交給我吧。”
喬盛文和喬瑞臣異口同聲打斷她的話。
喬盛文身子還虛弱著,聲音比較小,除了耿氏沒人聽見。
喬瑞臣溫和而堅定地開口,“在外行軍打仗也要扎帳篷,簡易些的只需要用到油布和木頭,我就會,若是怕冷,在油布裡面縫上一層舊被褥就夠了。”
苗婉覺得可以,北蒙人既然對帳篷很看重,就算能買也很貴,他們還要攢錢開鋪子呢,沒必要在這上頭浪費。
於氏道:“於家就挨著鎮子外頭的老廟山,木頭多得是,到時候讓喬兄弟和大壯一起去我孃家就是。”
那問題大都解決了,苗婉看了眼張三壯,倒是沒說別的,鼓動大家麻溜準備起來,早點開始搞錢。
其實她有點擔憂,張二壯幹活利索,但他們要在瓦市做流動攤位,到時還要兼具跟行商們談事,她不可能出面。
孫氏眼過年前後就要生,苗婉是二月裡,兩家其他人手裡都各自有不少活兒呢。
若後面有了訂單,即便是買人回來,也得有人盯著。
喬家有喬盛文和耿氏,張家張二壯未必做得來,能說會道的張三壯更合適。
可張三壯跟著岳父學廚,未必願意出來幹。
結果不等她開口試探,條街酒樓那邊就替她做了決定。
張屠夫去旁的屠夫那收了幾頭豬回來,家裡一邊在瓦市正常賣滷貨,一邊等著攤子和帳篷準備好。
每天做的少了,倒也都能賣完。
結果剛過兩天,張三壯就黑著臉氣呼呼回來了。
“東家說酒樓另一位掌勺的常師傅自己學會了做滷貨,往後不從咱家買了,咱兩家往後算做同樣的買賣,不好再留我。”
這分明就是卸磨殺驢,而且酒樓還想搶張家的買賣,乾脆將他攆走,省得張三壯在酒樓使壞。
他看了眼孫氏,“岳父昨日起就不在酒樓,說是出遠門了,我每回帶過去的滷貨都沒有湯水,賣的時候我也都看著,那師傅拿什麼學會的呢?”
孫氏臉色煞白,“我,我阿姆來了兩回,說是要給我弟弟買滷貨,要些湯汁煮麵片吃,我給她了。”
作者有話說:
有什麼是比一直在模仿,從未被超越更氣人的呢?
苗婉摸著下巴:還真有,咱們明天見~
被酒樓學了方子,岳父大冬天不在鎮上,張三壯有所猜測,沒臉去喬家,回家將孩子們都打發出去才跟家裡人說了。
張娘子聽完臉也黑了,顧忌著孫氏的肚子,才沒說出難聽的話來。
張屠夫也沉下臉,“這事兒咱必須得給喬家一個交代。”
楊氏有點心虛,她也給自家侄子偷偷送了點滷湯,讓她阿姆回家煮肉吃。
她扶住慌神的孫氏,小聲為弟媳辯駁,“他們學成了也沒阿婉的方子地道,往後咱肯定多注意些,阿婉不會計較的。”
張娘子都懶得看楊氏那心虛的蠢樣兒,轉頭看於氏,“你也這麼想?”
於氏身為長媳,最會看婆婆臉色,趕緊搖頭,“阿婉方子不少,是拿出一個來就能帶著咱們發財,咱不能仗著她性子好蹬鼻子上臉。”
張家人都看得出苗財神爺的秉性了,你對她好,她會加倍對你好回來。
但這不是人善被人欺的藉口,忘恩負義那是自毀前程。
喬家父子倆也在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