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客人:“……”這麼好吃?
“那我明天早點來,我可是老主顧,你們一定得給我留一罈子水晶瑪瑙肉!”
阮嘉麟好聲好氣將客人送走,轉頭關上門,都顧不得站門口跟對面眼痠的王傢伙計炫耀炫耀,累得趴在桌子上。
“太累了,這生意好也煎熬啊。”
他爹已經累躺了,在放雜物的房間歇著呢,他臉也快笑僵了。
阮嘉麟拍拍臉頰,衝同樣累得渾身發軟的夥計喊,“把賬本子和錢匣子拿過來,算算今天賺了多少,回頭所有人都有賞錢!”
他也得送些去給請過來坐鎮的那幾個好兄弟,回頭估計得請幾個人常駐酒樓裡,直到他們家把事兒做完,上京為止。
一聽說要算賬發錢,大家都強打起精神。
連阮衾和累得手發抖的阮祈也過來坐下,一群人圍著錢匣子,看到裡面熠熠生輝的幾個金珠子,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同一時間,在張家,也是差不多情形。
張家人看著錢匣子裡面閃亮的銀角子,就滿臉喜悅。
“這麼多銀角子。”張娘子笑得眯起眼來,“這可省了咱們去跟錢莊換錢的銅板了。”
一貫錢說是能換一兩銀子,但銅板不值錢,換錢一兩要多交五文錢呢。
苗婉也挺高興的,不過沒看到金子,她有點遺憾。
開張一個月都沒碰上金子,如今可不是擺攤子的時候了,怎麼客人還沒有擺攤子的時候闊氣?
這不科學。
不過這些話她也不好說,她舒舒服服在家裡躺了一個月,裡裡外外忙活的全是張家人。
她要是現在問,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
還是得去自己看看,苗婉招呼著孫耀祖把賬簿拿過來,在心裡猛唸叨,相公你快回來!又有新工作了呀!
“當初阿姆給了我五百兩,孫阿達給了我二百兩,我添了八百兩進去,總共是一千五百兩。”苗婉先把一開始的啟動資金說清楚。
“鋪子沒有花錢,但是要拿貨物來抵,目前只有耿叔和耿嬸在做香皂那些,要預留成本,所以地契的一千兩是喬家的,也要抵扣成本,暫且不能動。”
眾人點頭,張家得了地契,孫家得了四成幹利,這是應該的。
“鋪子裝修,林家付賬二百七十兩,包括起磚瓦房、打井、起炕、修葺廚房和各屋子的煙囪,還有大堂的修整。”
“於家付賬六十三兩,所有桌櫃椅凳和架子以及炕屏和中門處的插屏,都是於家的活計。”
“楊家付賬一百七十二兩,鐵釜、鐵槽這些比較貴,各種罈子、瓦罐還有甕都是託楊家給做好的。”
如此算來,“五百兩銀子花完了,還少了五兩銀子。”
那個三兩和二兩的零頭,其實是於家和楊家給做傳菜牌子的成本。
人家得了圖紙本來不想收錢,苗婉覺得既然要長期合作,可以便宜,但不能不給錢,還是給了。
張娘子聽得心口疼,“不算不知道,要開一間鋪子,著實太費錢了些。”
張三壯偷偷看了眼苗婉,他沒敢說,正常人開鋪子實際上花不了這些錢,誰叫他們趕上個花樣十足還愛折騰的妹子呢。
別瞧著聚福食肆看起來很質樸,這就跟有錢人住木屋似的,邊邊角角都是拿銀錢雕琢出來的樸實。
他總覺得阿婉是捏著銀子燒手,非得花出去不可。
苗婉不這麼覺得,不管走什麼路線,銀子夠的情況下,當然得把質量做上去。
在西北,客人的流動性太大了,大都來自天南海北,什麼好地方沒去過,什麼好東西沒吃過?
要想留住這些客人,除了東西好吃,不需要多標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