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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還沒反應過來,在門口送客的跑堂不樂意了,“好叫客人知道,咱家今日正巧做了燒烤,著實是沒地兒了,怕客人餓著肚子等,這才請客人去旁處看看。”
說著,夥計還挺得意的,整個條街,像聚福食肆這樣動不動就客滿的有幾個?
苗婉聽得心梗都要犯了,客滿了就趕客?
她給了喬瑞臣一個眼神,擼起袖子來攔住了要走的客人。
“這位兄臺你別攔著我,走遍天南海北,我還沒碰到這種往外攆客的食肆,今天我還非得進去吃不可了,不叫我吃,我就砸了你們家食肆!”
食客:咱倆誰攔著誰啊?
不過苗婉這話說的食客心裡還挺舒服,雖說是他不願意等了,可是跑過來卻沒桌子吃飯,還聞著那麼香的味兒,這著實叫人心裡不大痛快。
“還不讓路!我可跟你說,我內人家的二姨鄰居家的大閨女,在聖人老兒面前當差,得罪了我,叫你們家食肆開不下去你信不信!”
耿氏在耿家行三,喬瑞臣二姨母和大姨母嫁的近,在他大姨母未去世前算毗鄰而居。
齊望舒是他大姨母的女兒,給聖人做嬪妃,也算是當差吧?
苗婉要是想關鋪子,一句歇業修整,孫老火和張三壯都不可能反對,她可一句瞎話沒說。
客人在旁邊算了半天,沒算明白,那當差的閨女跟眼前這位到底是什麼關係。
但跑堂的已經慫了,讓開地方叫苗婉進門,“客人息怒,是小的說話不中聽,著實是沒桌子了,真不是小的不想伺候。”
苗婉站在門口,身後站著喬瑞臣,還有個五大三粗的食客,瞧著架勢還挺足,張三壯遠遠聽見這邊有爭吵,趕緊過來了。
一過來就倒吸了口涼氣,“阿……”他等了好幾天,見苗婉在家裡忙,流水卻上不去,他等得急死了。
現在看見苗婉,張三壯悲喜交加,頭頂上懸著的刀,總算是劈下來了,他都快等得夢裡都是苗婉了。
苗婉打斷他的話:“啊什麼啊,我瞧著你們大堂這麼大的地兒,就不會置幾張茶臺,多做幾樣零嘴兒,就叫咱們乾坐著等?小爺我來你們食肆吃飯,那是給你們面子,還不趕緊去準備!”
跟在身後那位客人下意識心想,可不是這麼個話兒說呢,字字句句都說到人心坎上。
其他坐在門邊兀子上嗑瓜子的客人也點點頭,瓜子也挺好吃,但上火啊!
就算是已經吃上的客人,這會兒一口酒炫一口肉,擼串擼得挺爽,就是缺點樂子,見有人找麻煩,全當是聽人說書了,都瞧得挺起勁兒。
張三壯欲哭無淚,見苗婉這打扮也知道她要幹什麼,他敢壞了苗婉的好事兒?
但凡他表現不好,回去後,阿姆的燒火棍子,阿達的鞋底子,娘子的眼淚全等著他呢。
“客人先坐,先請坐,我這就去後頭叫掌勺師傅做幾樣小食出來,叫客人先甜甜嘴兒。”
苗婉哼哼兩聲,瞪跑堂一眼,“還不趕緊送張桌子過來你等什麼呢?就你這木訥勁兒,笑出花兒來也等不著賞錢了。”
跑堂膝蓋中了一箭,他在大堂就是因為表情看起來和善,才讓掌櫃提拔在門口侯客。
可能是大堂裡吃飯的食客沒有炕屋裡的客人有錢,他幹了一個多月,確實沒見著幾次賞錢。
等跑堂的把矮桌抬過來,喬瑞臣就立在苗婉身後,由著媳婦招呼剛才拽進門的客人說話。
“這位兄臺哪兒人?喲,嶽京來的呀?”
苗婉一驚一乍的,可著動靜大了鬧騰,“那可曾聽說岳京出了新鮮玩意兒?說是這酒樓裡的生意太好,食客也要排隊,人家那吃的……嘖嘖,喝的……嘖嘖,還有人家好想還玩兒什麼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