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了怕出人命,不狠打又怕其他人違反軍紀,我這裡可以為固北軍提供一些活計,若是有人違反軍機,可以直接送來我這兒涮恭桶啊,從早涮到晚,就給吃窩窩頭,菜裡也不放油,保管他們回去再也不敢犯紀律。”
徐易青都麻了,合著我一個人遭罪還不夠,你還想讓整個徐家軍都……
“將來你們種地蛋,也得用糞肥啊,他們來涮恭桶,還能學漚肥呢,一舉三得,徐先生不用太感謝我,我這人就是心善,肯定不用你們教學費了。”苗婉又道。
徐易青:“……”和著你還是想過全都倒給你錢的事兒???
不過這法子好像挺不錯的,他一個軍師都涮了,那自然是……多多益善,那幫刺頭和兔崽子保管再也不敢犯紀律。
這麼一想,好像他倒給錢也挺划算的,徐易青不知不覺越想越覺得合適。
“回頭我與義父商議,若是那地蛋我們徐家軍軍田也能種,到時候少不得得讓人來叨擾將軍和夫人。”徐易青結了賬,留下了一句準話。
等回到郡城見到徐昌,跟義父說起來,才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
徐昌是個粗人,越聽眼瞪得越大,聽完大腿一拍,罵他蠢,“孃的,和著老子兒子和兵都得給她幹活兒,還是髒活兒。老子罰手底下的兵是老子的事兒,憑啥給她幹活兒?她不給老子工錢就算了,回頭漚肥她肯白教?糧種還得買,就這還把你說服了,這娘們兒有點邪性啊。”
徐易青這才反應過來,對啊,犯錯受罰那是徐家軍自己的事兒,喬娘子想讓人幹活兒,工錢可以給到義父啊,憑啥白給她幹活兒?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讓個小娘皮給繞進去了。
“淘淘都罵他臭流氓,他還欺負相公,把滿肚子壞水兒說的正氣凜然,不坑他坑誰。”苗婉也在家裡笑。
“反正他話都應下了,回頭他若是不肯認,我就讓人編話本子滿郡城嚷嚷他涮恭桶的事兒。”
喬瑞臣對娘子的護短很高興,自然無有不應,只是惦記著先前外頭的哭聲。
“淘淘她們呢?”
苗婉哼哼,“估計跟巧丫一起晾腚呢,一群臭崽子,也不怕不小心摔在水裡頭淹著,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喬瑞臣探頭聽了聽隔壁的動靜,也沒有嗚嗚咽咽的聲音,估計是晾睡著了。
他有點好奇,“你還打巧丫了?”就,沒想到娘子能下得去手。
“那倒沒有,請二嫂和三嫂過來揍的。她們倆還挺忙,來了上手就揍,揍完就走,一點時間都沒耽擱,驢蛋和狗蛋都沒躲過去,她們帶著人來的。”苗婉想起來就想笑。
“以前還能給驢蛋和狗蛋跑的時間,今天直說沒那個追的功夫,直接給摁那兒了,倆人都給打蒙了,我差點沒笑出來。”
連翠丫都很懵,那種我來打你是趕時間,你識相點我快打快走,不識相是想多捱揍的架勢,誰也沒見過。
打完了就剩滿院子捂腚的,這捱打效率賊高。
喬瑞臣也被逗笑了,“那我去跟那群小崽子們說說道理。”
“我覺得沒啥用,他們就是知道自己錯了,下回有機會還要犯,只要知道熊大發了捱打都是這麼疾風暴雨的,往後肯定就會謹慎點。”苗婉覺得沒必要。
她小時候難道不知道騎豬攆雞不對嗎?不知道在沙發上蹦躂不對嗎?
小孩子不考慮對錯,只考慮我爽不爽,爽完疼不疼……咦,這麼一說好像大人小孩都適用哩。
苗婉眼珠子一轉,抱住了喬瑞臣的脖子,“相公,今晚沒有小淘氣鑽被窩了。”
淘淘需不需要爹孃是間歇性的,偶爾睡覺的時候見不著娘就要吭嘰,大部分時候有喬蕊帶著都不想爹孃在哪兒。
今天都是傷腚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