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口中得知於冒煙兒被攆走了,鋪子被兀良哈氏拿下來,還交給苗婉打理,張家人都高興極了,尤其是於氏和孫氏妯娌倆。
除了食肆和地裡,這是又有新發財路子了?
養豬那一攤子離不開楊氏,張二壯到底是辜負了孫老火的期待,力氣活兒還行,劁豬十個他抵不上一個他媳婦。
但於氏和孫氏倆人就只是忙活家裡的人,給家裡男人打打下手,這倆人一個是長媳心有盤算,一個是小兒媳心眼不少,算計苗婉倒不會,但心思是少不了的。
倆人往喬家跑得最勤。
“阿婉,你做的白玉龍膏是真好用,才幾個月你瞧我這皮子可嫩了不少哩,你大哥都說我這是老樹發新芽,哈哈哈……”
孫氏聽得臉有點紅,也好奇,“這真是宮裡頭娘娘們用過的?條街酒樓就準備賣這個嗎?那咱這算是賣貢品嗎?”
苗婉被逗笑了,“這是前朝時候傳出來的,又不是現在的方子,就算是貢品也是老黃曆啦。”
聽得出孫氏話裡的小心思,苗婉給了倆人準話,“大嫂和三嫂放心,等鋪子收拾好開業,肯定少不得你們倆的事兒,到時候大哥和三哥抱怨找不到孩子娘,要找我算賬,你們可得幫我攔著點。”
於氏和孫氏笑得見眉不見眼,“有活計你只管找咱們,他們保管不敢找你麻煩。”
現在張家不少掙錢,大都是男人們在外頭辛苦,他們腰桿子是越來越硬氣了,除了楊氏。
家裡現在所有的豬都是楊氏照看,比起原先張家只做殺豬買賣的時候,就算收來的成豬長肉都比原先多,前幾日還殺了頭一百七十斤的大肥豬呢。
所以楊氏在張二壯麵前腰桿子就直多了,叫於氏和孫氏看得眼熱不已。
要是她們也能賺著錢,往後張大壯和張三壯要是再敢瞪眼,就踹了他們回孃家,有錢在手裡捏著,往哪兒都受人歡迎。
苗婉特別鼓勵她們這種想法,甚至捏著錢不順心就踹了無用的男人這種思維,還是她不動聲色一次次灌輸給倆人的呢。
聞言她海豚鼓掌,“嫂嫂們威武!你們就等著我吧!”
於氏探頭看了眼桌上畫得亂七八糟的宣紙,笑問,“等什麼?怎麼不叫喬阿姆給你畫啊?”
苗婉:“……”看來都知道她手殘了。
苗婉苦著臉,“我想畫個織布機,問題我自己也說不準這東西長什麼模樣,是我奶,奶孃用過,但母親去世後她也被攆走了,那時我還太小……”
她這幾天琢磨著,要做成衣,肯定不能只做毛衣毛褲,羽絨服也要做,但是羽絨服的外皮用棉布的話,很容易鑽絨。
西北盛產棉花,所以很早就有了老式織布機,但織出來的棉布質地脆弱,縫隙比較大,一使勁兒就能撕破,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在棉衣上打補丁。
有些粗糙的,甚至能直接當紗布使,比後世的土布還不如,做羽絨服肯定不趕趟。
她奶奶曾經有臺織布機,也是織土布的,可那時候織布技藝成熟不少,織出來的布結實又耐用,並且紋理非常細膩,厚實些的比條絨還保暖呢。
她只記得那織布機有三個鉤子垂下來,看起來像小帳篷一樣,能夠將豎著打底的經線分成上中下三層,底下還有跟鋼琴一樣的腳踏板。
她小時候還幫奶奶踩過織布機,大概知道這樣分三層經線打底做出來的布,會比一般土布更結實耐用。
但奶奶去世後,織布機送了人,具體裡面怎麼做的,她記不大清楚了。
其中的原理又需要很強的物理知識才能搞明白,對苗婉這種自認腦子也就比手稍微好一點點的選手,著實太為難她了。
說起織布機,於氏可就不困了,“我阿達會做織布機,你乾脆跟阿達說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