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回來?是公爹使苦肉計糊弄過去了?
她乾脆道:“我根據我母親留下的書學了些東西,都是我外祖家給母親的嫁妝,前陣子我賣芳香油賺了點銀子,孃親怕引起賊人注意,沒讓我再賣,相公覺得我什麼時候可以賣啊?”
不光精油,就是肥皂和香皂這些,別說西寧鎮的人家,行商都要動心,到時候說不準能跳過青磚瓦房,直接大宅子走起。
這買賣她苗世仁一定要做!
喬瑞臣有些詫異看著苗婉,怪不得家裡變化這樣大,他這個小媳婦比他想的要厲害些。
既如此,他倒不全然瞞著了,“咱家得罪了陳國公府才遭陷害被流放,陳國公府出身的定北將軍月初已啟程回京述職,估計要四月才會回來,你想做什麼,只管吩咐我來辦,只要不鬧出太大動靜,應當都無礙。”
他和父親夠謹慎,沒要聖人給的儀程,聖人也沒讓暗中護著的人照顧的太明顯,可以說喬家實打實的從京城慘到現在。
所以定北將軍根本沒把他們這些喪家之犬放在眼裡,即便定北將軍回來了,低調些就行。
苗婉明白了,要是這樣的話,還是得猥瑣發育,大宅子沒戲了。
她鼓鼓腮幫子,那就多開鋪子,她暗中控股還不成?
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她拿銀子給喬瑞臣往外砸,爭取早點把他砸成定北將軍。
到時她就可以甩開膀子想幹啥幹啥了。
她又打起精神,“那這幾天怕是要辛苦相公出去採買,咱家地窖還空著呢。”
喬瑞臣點點頭,這本就是他應該做的。
熬好了藥,苗婉端著往正屋走,下著雪她不敢走太快,跟個小螃蟹一樣慢吞吞挪。
喬瑞臣感覺等她進屋,藥估計都成溫的了,好笑地搖搖頭,放下洗好切了一半的菜,端過藥碗,將苗婉扶回廚房。
“你待著,我去送。”
誒?苗婉幾乎是被提進廚房的,傻眼的功夫喬瑞臣都進堂屋了。
這人夠有勁兒的,男友力很……適合剁肉丸子呢!
喬盛文的身子虛弱,喝了藥沒吃晚飯就睡下了。
耿氏也沒心思做複雜的晚飯,就將張家送過來的滷肉給加熱了,煮了一大鍋麵疙瘩湯,盛出些來放在堂屋灶上溫著。
全家人熱乎乎地吃完,喬瑞臣按苗婉的意思,將切好的甜菜放在粗瓷盆裡浸泡,都早早歇下了。
剛洗過澡,苗婉覺得渾身至少輕了兩斤,她又是孕婦,舒舒服服比喬瑞臣睡得還快,根本沒體會到身邊多了個人啥感受。
倒是喬瑞臣,晚上被苗婉冰涼的腳丫子擾醒好幾回,天不亮就起來了。
苗婉聽見動靜,掙扎著從被窩裡探出腦袋,給了喬瑞臣五兩銀子,讓他出去買東西。
因為耿氏在廚房做飯,她就著熱乎乎的炕頭又睡過去,喬瑞臣被她支使著去瓦市,回來的時候頭髮直冒白氣。
耿氏拍著他身上的雪心疼地嗔怪,“這麼多東西,你怎麼不叫輛騾車回來呢?”
喬瑞臣倒是想呢,他將東西放進廚房,“雪一直沒停,瓦市只有一半鋪子開門,坊口今日沒騾車。”
這倒也是,耿氏眼瞅著鵝毛大雪有點發愁,再這麼下下去,怕是要影響瓦市的買賣。
張家也擔憂這個,張屠夫蹲堂屋門口看著白茫茫的天,吧嗒了好半天旱菸,愁得滿臉褶子。
“這麼大雪,回頭化雪攤子怕是要上凍,就是出去收豬都不好收,買賣可怎麼辦呢?”
習慣了天天都數好多串銅板的奢侈日子,張家人由衷覺得,由奢入儉太難了。
他話音剛落,驢蛋突然聳了聳鼻尖,“阿爺!小姑姑肯定又做好吃的了!”
嗯?張屠夫也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