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北上是河東道和江南道的海邊,陸運可能艱難了點,但海運比八百里加急都迅速。
苗婉靠在喬瑞臣懷裡問他,“你說,我拿頭兩年的利潤出來,打通海運這條路,能不能打通?值不值得打通呢?
我聽人說,攝政王若是被派去真守邊疆,可能去鎮南軍,那裡離黔南道可不遠啊。”
若是打通了海運,攝政王真狗急跳牆的話,說不定會佔了海運,那她豈不是為別人做嫁衣?
喬瑞臣在京城也沒少忙活,這些事情他比苗婉清楚,溫和跟她解釋,“兩年時間是緊了些,若是能有合適的人選把握好其中的分寸,不是不可能打通,可若是把握不好分寸,容易讓各地藩王被養大了胃口。
攝政王不足為慮,藩兵不是擺著好看的,怕的是藩王會提高商稅,到時候物流中心說是在陛下和喬家的掌控之中,實則好處都歸了藩王。”
畢竟藩地之中,藩王就是老大,商稅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說,喬瑞臣感覺媳婦能拿兩年利潤出來就夠肉疼了,這個最壞的結果,媳婦肯定捨不得。
但苗婉想了想,拍他大腿,“幹了!分寸把握的再好,他們該貪心還是貪心,但只要我手中的籌碼夠多,他們不想撕破臉,我有的是法子讓他們聽話。”
這些藩王們吃過的鹽,可能比苗婉吃過的米都要多,但苗婉肯定他們還沒走過最長的路——苗世仁的套路。
她嘿嘿笑了幾下,抬起手摩挲了下喬瑞臣的下巴,“最重要的是,聖人不是說大嶽如今的軍餉和輜重只夠支撐開戰兩年?我要在這短時間之內,以最快的速度打通海運。
你和程將軍只需要將那些賊寇打得再也不敢抬頭,後面的事情,都交給我和阿窈。”
喬瑞臣愣了下,他這才明白過來,媳婦之所以一路除了吃和睡就是在忙碌,都是為了能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他嗓子眼突然哽了一下,心口灼熱異常,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只能全部傾注在一個吻裡,印在苗婉額頭。
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就是娶了苗婉為妻。
苗婉嘿嘿笑,“你現在是不是在想,上輩子你肯定是救了天下蒼生,才能娶我為妻?”
她豪放地將喬瑞臣推倒在軟榻上,笑得露出小酒窩和兩排小白牙,“我也這麼想的,那得報答我吧?來吧,現在!立刻!馬上!”
喬瑞臣:“……娘子,狠話放得好,下次不要說了,有這個體力,你不如堅持久一點再求放過。”
苗婉:“……”
作者有話說:
與苗婉想的一樣,保衛家園的本能太過迫切,他們歸程也沒能放慢速度,硬是趕在龍抬頭之前就回到了西寧鎮。
而後喬瑞臣都沒時間與苗婉再溫存一夜,安頓好家人,只看了眼淘淘和雙胞胎,都沒等他們醒,便騎馬去了定北將軍府,與程紹共商戰事進度。
聖旨是大年初三聖人開筆後就直接下了旨,八百里加急速度比苗婉他們帶著那麼多行李快很多。
因此,剛進西北地界,苗婉他們就感受到了與以前不一樣的緊繃感,到處都是固北軍巡值的將士。
喬盛文夫婦顯然也清楚輕重,顧不得心疼兒子利落送他出門,直到看不見喬瑞臣的身影,這才進了守備府。
顧姝窈正好跟喬瑞臣錯過了,她過來的時候,苗婉正信心滿滿地安撫公婆,“爹孃不必太過擔憂,咱們西北如今可跟從前不一樣,別說起了戰事,就是沒有戰事,全民大闖關開了那麼久,老百姓身手靈活許多,拿著家中菜刀都敢跟西蕃人拼一拼,更別說固北軍如今鳥槍換炮,他們絕不比西蕃人差……”
說話時候,她看見顧姝窈,臉上信心就更足了,“再說還有阿窈在,她對武器和防禦方面極為有天賦,有她在,何須怕西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