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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喬瑞臣將苗婉要求的奶買好,他叫了輛騾車,順便把定做的瓦罐也給運回來了。
有喬瑞臣這個大力選手,奶分別灌進清洗好的瓦罐裡,倒上酸奶封口,很快就做好,堆放在堂屋角落裡。
弄完後也差不多該做午飯了。
耿氏剛進廚房,張屠夫兩口子帶著仨兒子兒媳過來了。
張屠夫滿臉愧疚,“阿婉,阿達阿姆對不住你,滷肉方子叫人偷學了去,方子值多少銀子,阿達賠償與你。”
身為匠人,張屠夫很清楚手藝被偷學是多麼噁心人的事兒。
兒媳婦嫁進門就是張家人,該扛的責任張家會扛起來。
在屋裡跟父親說話的喬瑞臣挑挑眉,跟父親對視一眼,這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大冷的天兒,苗婉還沒來得及將人讓進門,喬瑞臣就出來了。
他隨苗婉稱呼,“阿達,阿姆,各位兄長嫂嫂,我爹身子不方便,請大家進屋說話吧。”
張娘子嘆了口氣,看了眼頭更低的楊氏和孫氏,心裡冷笑,喬家現在可不是沒有頂樑柱,她這倆兒媳婦也該擺正心態了。
果不其然,進門等兩家寒暄完,喬瑞臣扶著苗婉在一旁坐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說話。
喬盛文笑著衝張屠夫拱手,“老哥哥萬不必說賠償的話,若無你照料,喬某家眷未必能安生至今,即便出了什麼紕漏,只要不是有心,頭一回便罷了。”
這話說的中聽,張家人面色緩了些,但心裡也緊張,喬家大家長這是話裡有話啊。
喬盛文先讓眾人在炕沿坐了,才繼續道,“阿婉認張家做乾親,咱們就算是一家人,不瞞你們說,我這兒媳婦命苦,是被父族欺負著長大的,得到的善意少,人但凡對她好點,她都恨不能湧泉報之,著實叫人心疼。”
張屠夫臉上臊得慌,“此事是我家做的不對,喬兄弟放心,往後這樣的事情絕不會再發生。”
喬盛文擺擺手,並不嚴厲,面上一直帶著笑,可笑得叫本來還想著解釋的楊氏和孫氏心裡發寒,一句話都說不出。
他嘆了口氣,病容黯淡,“若非受我拖累,家中女眷不會過這般苦日子,哪用阿婉這外嫁女之後頂著不孝名聲,冒用外家方子,雖說我如今是戴罪之身,但天理昭昭,我信聖人會明察秋毫,將來我定會去阮家賠罪。”
張家人更坐立不安了,且不說喬盛文有沒有官復原職的那一日,苗婉帶他們賺錢,冒用外家祖傳方子的壞名聲都是她擔著,他們還……實在是太虧心了。
孫氏臉色刷白刷白的,張三壯心裡嘆氣,緊緊握住她的手,既是夫妻,有事一起扛,往後他們得好好幹,給阿婉賣命補償過錯。
兩口子心下忐忑的時候,喬盛文繼續道,“小女兒家不懂外頭門道,只想孝順我們夫妻和老哥嫂,可咱們做長輩的不能不心疼孩子,往後還是得有些章程為好,你們看……”
張屠夫深吸了口氣,認真看著喬盛文,“為兄就託一回大,承喬家這個情,往後咱分賬張家四成,喬家六成,喬兄弟千萬別推辭。兩家買賣由喬兄弟和阿婉說了算,話我放這兒,若有誰還粗心大意歪心眼子貪心不足,張家容不下他。”
楊氏和孫氏渾身一震,連於氏都忍不住心下發緊,再不敢有任何輕忽心思。
苗婉眼神崇拜看著公爹,要是她,估計也就是敲打一下張家,往後將方子看得更嚴,公爹幾句話就叫張家人愧疚不已,還將張家人全變成打工人了哎。
他們要從小作坊往公司發展了吶!
她肚子猛地動了下,苗婉摸著肚子,咦嗚嗚,媽媽知道,爺爺超帥對不對!她也想叫爸爸!
章程喬盛文還得跟兒媳商量,他先問了下具體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