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的她們仨,覺得是時候該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娘,那你和小蕊做雞蛋湯和菘菜,我處理這些東西。”苗婉開口道。
在耿氏做飯的時候,苗婉將洗乾淨的豬胰臟用藥捻子搗碎,陶罐裡煮著荊芥的水也開了。
荊芥就是後世的小茴香,有股獨特的香味,能當野菜吃,也能提煉揮發性比較快的芳精油,放在開水中用來除味再好不過。
搗成團的豬胰臟煮熟後,苗婉將提前從灶膛裡挖出來的草木灰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揉在一起,很快揉成了個大黑糰子。
“嫂子,你這是在做藥嗎?”喬蕊蹲在苗婉身邊小聲問。
喬蕊流放路上見過,有人受了傷用草木灰敷在傷口上。
“這叫豬胰皂,也有人叫香胰子。”苗婉小心翼翼倒騰著黑糰子,等沒那麼燙了,熟練揪成五團隨手放在窗臺底下,“晾十天左右就可以用了。”
喬蕊將信將疑,香胰子?她皺著鼻頭湊過去聞了聞,倒是不臭了,也沒聞出香味來呀。
小孩子對動手的事情都感興趣,她到底沒忍住好奇,在苗婉處理肥腸的時候,學著嫂子的樣子一驚一乍幫忙。
耿氏在灶臺前看著倆人熱熱鬧鬧跟玩兒似的,笑著搖搖頭任倆人折騰。
處理肥腸有人用鹽、醋和麵粉,這些比較貴,苗婉養豬場裡有個老鄉有土法子處理,特別省錢,也不復雜。
關鍵就兩點,除去外面的絨毛粘液和翻腸子清理,都是得耐心反反覆覆的功夫,沒什麼技術含量。
先將泡軟了的草繩打散,包裹在腸子開頭,用草繩緊緊箍住濾到另一頭,多用幾根草繩濾幾遍,等草繩鬆散的空隙將表層的油脂和粘液都刷下來,腸子外面就乾淨了。
而後將腸子翻過來,清洗掉表層油脂後,撕掉上頭的油脂塊和小叉腸,而後用草木灰搓洗兩遍,沖洗乾淨,再將腸子翻回來,用草繩最後濾掉翻腸出來的浮油,這就處理好了。
處理好的肥腸是很清新的淡粉色,這樣處理過的肥腸也還有淡淡的味道,所以等耿氏做好飯後,苗婉將洗乾淨的下水放回粗瓷盆的清水裡,倒了一點點醋和鹽泡著,先吃飯。
等吃完飯,耿氏洗刷,喬蕊打掃屋裡,娘倆都不讓苗婉坐下起來的折騰。
苗婉也不推辭婆婆和小姑子的好意,回房裡將前陣子用來止吐的香包給拿出來。
都說民以食為天,不能出門做買賣,還守著個殺豬匠的鄰居,有什麼是比滷肉更適合做 (修文)
耿氏在一旁刷碗,見苗婉把香包拿出來,徹底淡定不了了,“你要用香料煮下水?那又香又臭的還能吃嗎?”
這香包是因為苗婉孕吐太嚴重,在流放路上碰見西域商人買來的,不大個香包,足足花了十五兩銀子。
路上花費的大半銀錢裡,香包是最貴的。
不知道兒媳婦後頭還會不會吐呢,要是這會兒浪費了,耿氏實在是拿不出銀子來再給買一個了。
苗婉知道耿氏心疼銀子,“娘,您忘了我外祖家幹啥的啦?阮家祖傳的滷肉方子,用的就是西域香料做的。”
原身的母親,也就是景陽伯早逝的原配夫人阮氏家裡是商戶,當年景陽伯府只剩個爵位,入不敷出維持不住體面,由老伯爺做主娶了阮氏。
阮氏帶足了嫁妝進門還不算,阮家的銀錢流水般填進了景陽伯府。
景陽伯府憑著阮家的幫襯,慢慢有了起色。
結果等阮家老爺子一去世,原身渣爹竟然與表妹有了首尾,在阮氏快要臨盆時突然要抬平妻,氣得阮氏難產,一屍兩命去了。
留下才四歲的苗婉,被直接八抬大轎迎進來做填房的表妹欺壓得幾乎沒了站腳的地兒。
若不是苗婉在江南的外祖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