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也得裝喝多!
喬瑞臣上前一步,扶住苗婉搖晃的身體,“喝多了?”
“唔……這還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喝酒呢,嘻嘻……”苗婉就著丁點酒意靠在喬瑞臣身上笑。
這樣說喬白勞應該明白吧?該扶她回去休息了哇!
但喬瑞臣沒動,“你第一次喝酒,應該是合衾酒。”
苗婉:“……”這兄妹倆都該扔了,說什麼大實話呢。
滿院子吃喝過半,都慢悠悠聊著天,順便盯著這邊的熱鬧,幾個婦人都捂著嘴偷笑。
這小兩口每回碰上都忒有意思。
苗婉也不找理由了,扭身就走,“淘淘應該醒了,我去看看她。”
耿氏拉著耿嬸跟在她身後,“咱們給瑞臣燒些水叫他洗洗吧,這滿身的土。”
結果等進了屋,耿氏先帶著耿嬸一個抱娃一個拿娃口糧,就出了門。
苗婉有點傻眼,不得不說這具身體確實沒怎麼喝過酒,一盅燒刀子加兩盅青梅酒,思維還清醒,但身體有點反應遲緩。
她還沒來得及想清楚為啥要抱娃出去,下意識跟在婆婆後頭。
耿氏哭笑不得,“你在屋裡待著,我去給你熬醒酒湯,淘淘今晚跟著我睡,省得叫你身上的酒氣燻著她。”
苗婉:“……那我自己睡?”
“阿婉不是說你想瑞臣了?瑞臣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叫他陪你睡。”耿嬸在一旁憋著笑搭話。
苗婉:“……”
一直到喬瑞臣帶著渾身水汽進屋,苗婉還想不明白,她今晚為啥要喝酒?貪酒誤事啊!
“阿婉?”喬瑞臣上前。
苗婉‘噌’得站起來,擺出不怎麼標準的詠春姿勢,“幹嘛?”
喬瑞臣眼底全是笑意,見媳婦跟個小螳螂似的,爪子還止不住的晃悠,心裡便清楚,這是喝多了。
他聲音溫和得不像話,“我在淨房給你放好了水,你去洗洗,我幫你守著。”
苗婉真有點麻爪,尤其是對能嚇得原身落荒而逃的醬醬釀釀慫到了家,雖然想過很多次早晚會有這麼一天,可是……早死不如晚點啊!
聽清楚喬瑞臣說了什麼,苗婉猛點頭往外走,“好好好,相公說得對!”
可剛喝完了酒,立刻泡澡,熱氣一蒸騰,酒勁兒全上來了。
她又緊張,就扯著嗓子嘟嘟囔囔跟喬瑞臣唸叨——
“白勞啊,你真是太貼心啦!”
“能嫁給你,是我苗世仁的福氣呀!”
“白勞你還在不在呀?你去看看淘淘唄,淘淘肯定也想你了……”
“要不今晚咱一起睡?誒對哦,咱們可以一家三口一起睡,我怎麼這麼聰明,哈哈哈……”
門外喬瑞臣:“……”
他還在想自己什麼時候多了個白勞的名字,耿氏就端著醒酒湯過來了。
聽見兒媳婦在裡面含混不清地嘀咕,無奈笑著搖頭。
“你媳婦平日裡看起來又乖巧又能幹,就是偶爾瞧不住時,冷不丁就要調皮搗蛋一番,跟驢蛋他們似的。”
喬瑞臣倒覺得情有可原,“她自小在景陽伯府無人教導,長大不容易,自會比旁人更能幹些,但也無人管她,少不得會有些稚童的天真,這也是好事。”
至真至純,起碼不會因為受了那麼多苦而覺煎熬,他喜歡的便是苗婉跟個小太陽似的熱鬧。
耿氏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個理兒,不免心疼又佔了上風,“那你待會兒伺候她喝了醒酒湯,那個……咳咳,若是她害怕,你也別太著急,往後日子長著呢。”
喬瑞臣:“……好的娘,我知道了。”以前還看得出是親孃,這會兒都快不知道是誰的親孃了。
苗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