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飽。
苗婉默默選了鹹豆花,實際上她喜歡吃更嫩一點的豆腐腦,只是村長爸爸家裡人都喜歡吃口感更鑿實一點的豆花,她才跟著吃。
但無論是豆腐腦還是豆花,她都喜歡鹹口,甜的她總覺得像是雙皮奶沒做好,感覺怪怪的。
這番言論說出來以後,被甜黨晨曦姐指使著家裡的二哈汪汪汪跟她狂吵一下午,耳朵都快被叫聾了。
自此她再也不敢提,甜鹹都是王道還不行?
誰知道,她沒提,孩子們快打起來了。
喬蕊和巧丫堅持甜豆花更好吃,非拉著翠丫吃甜的。
鐵蛋好毛蛋倒是喜歡甜的,可翠丫跟鐵柱一樣,倆人都只吃鹹的。
互相都不服氣,喬蕊和巧丫覺得翠丫背叛了她們小娘子的陣營,翠丫覺得喬蕊和巧丫舌頭有問題。
鐵蛋和毛蛋倆兄弟都還小呢,一臉懵懂看著幾個姐姐吵得不可開交。
戰線瀰漫到了長壽這裡,所有人都逼著長壽選。
長壽端著一碗鹹豆花,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其實都……都挺好吃的?”
“牆頭草!”
“沒主見!”
三個小娘子最終統一戰線,把長壽給噴了,然後扭頭找大人們。
可是發現情況不妙的大人們已經跑了。
苗婉默默點完了鐵釜中的豆腐,喬瑞臣和耿叔端著鐵釜出去過濾酸水,壓豆腐,耿嬸扔下兒子去東屋看孩子。
這才暫時避免了一場戰事。
不過孩子們也沒放棄,端著剩下的兩個半碗豆花,誰也沒捨得吃,端著去張家。
張家還有好多人呢,肯定可以挑出最好吃的來。
苗婉在一旁看得感嘆不已,“這才是萬金油啊。”
不論古今,不論老少,但凡兩者同時出現,必有一爭。
“什麼?”喬瑞臣沒聽清楚她的嘟囔。
苗婉見豆腐都已經被放在木框內,用平整的石塊壓著,來了精神,“沒啥,我去喂淘淘,然後咱們去食肆吃午飯,下午回來豆腐就可以吃啦!”
她現在吃不了麻婆豆腐,還不能吃家常豆腐先解解饞?
麻婆豆腐可以送去食肆裡做。
至於為啥不現在帶去,一是苗婉等不及了,二是,她都不能吃,為啥要讓孫阿達做出來折磨自己?
她可是要去折磨他們的,嘿嘿嘿……
喬瑞臣趕著騾車往條街去的時候,跟他一起坐在車轅上的苗婉叮囑,“相公……不,阿兄,你到時候可一定得在我身邊盯好了,我估摸著,我今天應該比較欠揍。”
喬瑞臣:“……”既然知道,又何必。
不過看了眼明顯興致勃勃的媳婦,他啥也沒說。
也不知道苗婉什麼時候央著耿氏給做了身男裝,還是讀書人那種闊挺的束身長袍,裡面是天青色,中間拿同色軟封箍住,外頭罩著藏青色的對襟長袍。
這明顯就是預謀已久,喬瑞臣不動聲色看了眼閨女的口糧位置,倒不是有什麼旖旎心思,只覺得媳婦想要女扮男裝,怕是沒啥用。
你光把臉上塗黑了有啥用,這鼓囊囊的胸脯不束一下,誰都能看得出你不是兒郎。
苗婉像知道喬瑞臣在想什麼,拽著對襟得意地笑,“就是讓他們看出來我是小娘子,在條街女客去酒樓就少,但聚福食肆往後菜品又不單獨針對男賓,我就是想瞧瞧,他們面對女客是什麼態度。”
尤其是狐假虎威的惡客。
她讓孫耀祖每日在食肆仔細觀察,他回來說的那些內容,叫苗婉很不滿意,甚至不大明白。
明明怎麼培訓服務的冊子,她都已經給張三壯了,怎麼還能是如今的樣子。
甚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