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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瑞臣沉聲解釋,“賢妃在宮裡,聖人幼年登基,當時無奈受人掣肘,誰也不知皇城內外有多少齊氏的暗樁,就是陳氏如今還有沒有暗樁,都不好說。”
程紹有點不耐煩這些,“那怎麼辦?咱們不回去?”
喬盛文和喬瑞臣對視一眼,父子倆想法一致。
由喬瑞臣直接開口,“我們不能全回去,你和程娘子留在西北,不如說你受了傷不良於行需要將養,我自己回去。
這樣無論發生任何事情,西北不出問題,陛下所想也能順遂些。”
程紹知道,這是最好的法子,可這樣一來,喬瑞臣就又陷入了危機之中,未必能回得來。
喬盛文也知道這一點,兒子身上的傷還沒養好,又要生裡死裡走一遭,他這個父親著實是下不了這個決心。
他覺得,他這把老骨頭也該是頂上的時候了,“你們都留下,我和你娘……”
“讓相公去吧。”端著補湯從門外進來的苗婉輕聲打斷公爹的話,“我跟相公一起回去。”
喬盛文蹙眉,“阿婉,回京太危險了,孩子也離不開你們。”
苗婉早就想好了,她笑著看了眼喬瑞臣,轉身看著公爹,眼神堅定,“我早就想回京城一趟,也有法子避開攝政王的算計,甭管他是來硬的還是來軟的,我都有法應對。”
或者說,甭管是宮鬥還是宅鬥,她都(看小說電視)經驗豐富,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要她先把對手的路子給走絕了不就行了?
反正這一仗必須得打!
苗婉身上泛起正道的光,金燦燦的,她正氣凜然道:“該讓京城人民見識一下金錢的威力了!”
幾個男人:“……”
作者有話說:
因為有聖詔,裡面還給了期限,要他們在除夕宮宴之前入京,這都臘月了,也沒時間給喬瑞臣他們耽擱。
從西平郡往安永郡去,過安永郡後入關,下過雪這段路不怎麼好走。
不是路平不平的問題,是因為中途會路過好幾個與西蕃接壤的地方,如今大嶽和外族情勢緊張,得防著有西蕃人突襲。
為了安全需要繞路還得有固北軍防護,趕路快不起來,原本只需要四五天的路·程,如今少說也得十天功夫。
等入關後,從隴右道過關內道、河東道,到達京畿,怎麼著也得半個月。
臘月初二聖詔才到,他們最晚初四就得走,將將能趕得上入皇城參加宮宴。
苗婉私下裡跟喬瑞臣嘀咕,“聖人一點都不通人情,咱們回去參加元宵節宮宴多好呢。”
喬瑞臣有些摸不著頭腦,“入京後需得立刻入宮拜見,這不是體面嗎?”
也不是所有外地官員入京都能見到聖人的,大多都是得將歸京的訊息報到吏部,再由吏部上送尚書省。
尚書省會先篩選一輪,只有狗屁爛糟的事兒,或者官職不夠的,就甭想著面聖了,得了尚書省批覆,該幹啥幹啥去。
最後才是聖人定奪要見誰,先見誰,所以外地官員入京後,想要見到聖人,怎麼著也得十天半個月。
程紹和喬瑞臣能一入京就直入宮城拜見聖人,這是掌管一方邊疆的武將才有的體面,若是聖人沒什麼其他不得不處理的事情,大多都會接見。
到了苗婉這裡,怎麼就成了不通人情?
喬瑞臣自從回來後,一直小心翼翼伺候著媳婦,這會兒也是故意找話跟媳婦聊。
苗婉一臉‘你這就不懂了吧’的表情,得意洋洋跟他解釋,“那我們一路風塵僕僕入京,趕路趕得灰頭土臉的,往宮宴上去跟那些光鮮亮麗的文武百官和家眷見面,友善的還好說,不友善的,那不是給旁人機會奚落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