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主子才能吃得上。
問題是一路從大廚房提到各院子裡,沒有能擱置炭火的食盒,菜餚必定會冷。
回到院子裡大家都得重新在小廚房溫鍋。
這些東西溫完就沒法看了,醋溜白菜軟踏踏的,麥心面坨成噁心人的褐色,雜菜羹也完全沒了樣子。
溫的時候短,忍著正院給的那份噁心也能湊合。
問題是陸清韻一覺睡到現在,除了胡餅其他東西根本沒法吃,所以桂圓才為難。
陸清韻捏捏桂圓的臉蛋,“你不是從大廚房拿回來些紅薯嗎?咱們烤著吃,墊幾口就到晚膳時候了。”
紅薯都是桂圓早就洗好了的,將那些菜給扔出去,在小廚房裡點個火堆就能烤。
說是小廚房,實則就是院子裡一間用不上的偏房,燒水是它,溫鍋也是它,儲存炭火還是它。
桂圓去取了三個做針線活的兀子,其中一個放了楚楚的軟墊,軟墊上還放著給楚楚準備的貓糧。
楚楚有一搭沒一搭吃著東西的功夫,主僕倆就在小廚房裡烤地瓜。
若是不嫌冷敞開門,看著外頭的風雪,有雪有貓有火堆,還是挺浪漫的。
不過這會兒風大,桂圓把門關上,開啟了窗戶,省得煙熏火燎對身子不好。
“再過半個月就是您的及笄禮,下次詩會……”桂圓掰著指頭算了下,“臘月初三各家各戶都祭灶,也不知道還辦不辦詩會。”
陸清韻想起今天顧三來的事兒就生氣,“那人肯定還派人盯著我,不早一天不晚一天的,非得等我出門才來。”
她戳了戳窩一旁的楚楚,“你前頭那位主人,壞透了!”
楚楚無辜地扭頭喵了聲,啥主人?主人不是你嗎?
桂圓忍不住四下張望一番,小聲問,“那咱們現在說話會不會讓人聽見啊?外頭這麼冷,不會有人盯著了吧?”
陸清韻運轉心法仔細聽了聽,沒聽到有人,“這會兒沒人,想必腦子裡的水是凍住了。”
“就算下月初三還有詩會,萬一咱出門前他們又來人了可怎麼辦呀?”桂圓聞言放鬆了些,隨即又開始發愁,“奴婢怎麼感覺……感覺……”
桂圓看著主子氣鼓鼓的臉色,不敢多說,她總覺得鎮南王有種勢在必得的架勢。
而且陸河肯定會跟老爺添油加醋說什麼的,老爺定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給鎮南王府下帖子。
要是及笄禮上老鎮南王妃真來了……她覺得主子也別掙扎了,洗洗把自己送鎮南王床上更快點。
陸清韻輕哼,“感覺鎮南王腦子壞掉了對吧?”
許是心法練到第三層給了陸清韻底氣,她哼哼得更用力,“說什麼與人為善,光看眼神就知道他是個殺神,騙誰呢。”
聽到動靜,為了不讓人發現,運起輕功走到窗邊的顧雲川,又一次頓住了腳步。
裡頭陸清韻完全沒發現外頭站著個人,她拿出在朋友圈發十八條邏輯鏈的精神吐槽——
“就算他是個大善人,與人為善不知道分時候嗎?還不是捏準了我一個小庶女任由他擺佈。”
“計謀被他破壞不說,差點沒打草驚蛇,那顧三最不是個玩意兒,他就是威脅我,若是還想出去,就讓家裡人知道我盤算自己的親事呢。”
陸清韻越想越氣,那人說什麼來著,就喜歡看她哭,希望時刻看到她哭?
她將紅薯翻個面,“看著冷若冰霜的,女人嚶嚶兩聲,他就找不著北了嗎?活該他娶不上媳婦。”
顧雲川臉色越來越淡,別人怎麼看他,他從來沒在乎過,可聽陸清韻這樣說,他莫名就懂了什麼叫生氣。
他不動聲色站到視窗,若是可以,他現在確實特別想看到她哭,讓她看看,自己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