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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有些好奇,“怎麼沒聽到有人驚叫呢?”她睡眠淺,有點動靜就醒。
她不信後宅那些女人和伺候的下人,能跟正院裡早知道的下人們一樣保持安靜。
劉嬤嬤面色有些麻木,“哦,顧三說,未來王妃吩咐,免得擾了您的清淨,正院外沿途也要佈置上暗哨,讓她們提前適應適應。”
尖叫的屁滾尿流的不少,就是都沒能進到正院裡來。
鎮南王府不小,自然不會擾到小盧氏的清淨。
小盧氏還待說什麼,突然聽到外頭亂起來。
顧孜庭的吼聲穿透牆體,隱約傳進屋裡——
“放肆!本王看你們是活膩歪了!誰讓養蛇的!刺殺皇家血脈,是準備被誅九族嗎?”
小盧氏慢條斯理喝完了一碗粥,不緊不慢擦了擦唇角,這才吩咐,“準備薑汁帕子。”
不然,對著顧孜庭她只想要了他的命,眼眶根本紅不起來。
劉嬤嬤笑道,“老奴早就準備好了。”
小盧氏神清氣爽站起身,“那就走吧,去給咱們這位七王爺請安。”
不怪小盧氏這樣雲淡風輕,甚至是高興。
顧孜庭自認是這鎮南王府唯一的主子,何曾如此無能狂怒過,早跑進來了。
哪裡他去不得?
什麼人他打不得?
誰敢跟他拼命?
小盧氏過去多少次被憋得幾乎要吐血,現在就有多期待讓顧孜庭吐血,太過期待,她甚至激動的有些渾身顫抖。
等出去後,看見顧孜庭的青黑色的臉,還有躲在一旁的兩個妾室,有一個臉都腫了半邊,小盧氏差點笑出來。
她勉強端住了儀態,撒潑她不會,溫婉柔順是盧家姐兒基本的教養。
“給老王爺請安。”
顧孜庭怒喝著大跨步往小盧氏身邊走,“本王殺了你個毒婦!”
正院的下人和劉嬤嬤都嚇了一跳,還像過去一樣趕緊要護在主子身前。
結果顧孜庭剛走兩步路,突然就跳起來後退了一步,差點沒把自己絆倒。
原來是兩條拇指粗的碧青小蛇突然從地上直起身子,鮮紅色的信子吐得太歡快,把這位老王爺給逼退了。
顧孜庭臉上更黑,吼聲連積雪都震下來了,“毒婦爾敢!”
小盧氏滿臉茫然,受了驚嚇用帕子捂住唇後,眼圈慢慢紅了,想起陸清韻的叮囑,她壓著噁心開了鑼。
“老王爺這是何意?您不喜妾身也就算了,畢竟老王爺氣質……卓爾不凡,自有數不清的紅顏願意伺候,只要您好好的,妾身便只在自己院子裡待著,老王爺緣何又要作踐妾身?”
臉腫了的妾室跟過往一樣,上前哭訴,“王妃好狠的心,您讓竹葉青咬傷了王爺,還要咬妾等人,妾不過是按著規矩過來給您請安,您怎麼這麼毒辣!”
小盧氏比她掉眼淚掉的更兇,“妹妹怎麼能這樣想我?我只是感傷其類,獨自守著正院,看著花兒一樣鮮妍的妹妹們與老王爺纏綿恩愛,心裡難受,只能養些小玩意打發時間,從未想著害人。”
顧孜庭暴喝,“你這毒婦還敢說?你縱著蛇咬傷妾室,是以為別的女人死了,本王就會寵愛你?你做夢!”
小盧氏差點沒吐出來,她還能稀罕吃屎???
她柔柔搖頭,“老王爺誤會妾身了,您是整個大安最……閃耀的存在,妾身從不敢肖想能侍奉老王爺,有千嬌百媚的妹妹能伺候在您身邊就挺好的,這些小東西剛來正院,可能還有點不大適應。”
她用關懷死人的溫柔掃過幾個人,“不過各位妹妹和老王爺放心,養些小玩意只是妾身的愛好,定不會縱容它們傷人,我已令人將它們的牙給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