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痴心妄想!他死都不可能碰這悍婦!
林蓉不知道陸成材剛立起招展旗幟,安靜垂眸做流淚狀,並不說話,心裡鎮定極了。
她既說了相公不行,那她相公必須得不行,他以為打是挨一頓就完了的嗎?還是覺得不捱打她就收拾不了他?
呵呵……他對馴獸大師一無所知。
他可能昨晚被打聾了
大早上就鬧騰一番,再加上昨晚還剛勞累過,陸鄭氏頗有些沒精神,連朝食都不想用,坐窗邊軟塌上,撐著腦袋愁得慌。
倒是陸有福心寬些,拉起陸鄭氏在餐桌前坐下:“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能替大郎做的都做了,日子到底得他們小兩口過,強求不得。你也別愁了,我想著,未必就是最壞的情況。”
陸鄭氏瞪他:“要都跟你似的,得過且過,大郎那毛病治不好,等百年後去了地底下,我可沒臉見祖宗和翁婆。”
“嘿……我怎麼就得過且過了?大郎不都說了,他是沒碰新婦,我瞧著他定是個好的。咱們先用朝食吧,好歹是兒媳早起做的,吃飽了我再找大郎仔細勸勸。”陸有福摸了摸鼻子,習慣性哄著娘子。
陸鄭氏實在咽之不下:“若真像大郎所說就好了。”
陸有福楞了一下:“大郎平日裡雖渾,倒不是個滿嘴謊言的,你自己的兒自己還信不過?”
“那你的意思是新婦撒謊?即便新婦是個膽大妄為敢對夫君動手的,難不成連大夫都被新婦收買了?”陸鄭氏心窩子沉甸甸的,“大郎說新婦打他了,阿楊你剛才跟著大夫進去伺候的,你說說看,郎君身上可有傷痕?”
阿楊沉默搖搖頭。
陸鄭氏又問阿飛:“你剛才去叫他們倆,看到什麼了?一個字別漏都跟我說說。”
阿飛撓了撓腦門:“也,也沒看見什……哦,奴斗膽,郎君似乎是面色很不好看,對著娘子訓斥了幾句話,娘子很難過,見奴催促,才跟在郎君後頭過來,路上恍惚得很。”
“你聽聽,聽聽!”陸鄭氏氣得眼眶發紅,“誰捱打身上是連個印子都沒有的?阿飛可是咱自家的,還能幫著新婦?剛才我扶兒媳婦起身,她那胳膊都叫大郎給掐紫了,這總不能是新婦自己掐的吧?這明擺著就是大郎想死死捂住丟面子的事兒……”
想到這兒,陸鄭氏眼淚就下來了:“我兒如此,我也著急上火,可他還年輕,總能治好。偏偏他竟是個這麼不成器的,還要作踐人家,可憐兒媳礙於聘金的恩情,一句怨言沒有,還護著他,咱們可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人。”
陸有福嘆了口氣:“我知道兒媳婦是個好的,若不是林家發生那樣的事,秀才家的女兒,也不會嫁到咱們家來,以後咱們對兒媳婦更好些就是了。”
“最叫我生氣的就是大郎,都是你給慣壞了,這磋磨娘子可是要不得。”陸鄭氏抹了把眼淚,“我也心疼兒,但這次定要好好說說他,你可不許心軟,若是他諱疾忌醫,陸家是要絕後的。”
兩口子都有些愁雲罩頂的模樣,只陸有福到底是家裡的頂樑柱,不願意叫娘子太難受,他點點頭:“放心吧,我哪回沒站在你這邊。吃點東西吧,這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咱們兩個更得好好保養身子,大郎才能好不是?”
陸鄭氏雖然沒有胃口,好歹還是挑了塊金黃酥脆的胡蘿蔔雞蛋餅吃,這餅是先用溫油兩面煎了,而後用油炸過更酥脆,過後放在笊籬上控油,熱吃酥香撲鼻,放冷了外酥裡軟,是冷熱皆宜的吃食。
“新婦手藝真是不錯,性子也好,這樣好的兒媳婦,也是咱們家運氣好,才能娶回來,你說大郎怎就不喜呢?”陸鄭氏又挑了一塊,感嘆。
陸有福把剩下的四五塊都吃了,甜軟的紅豆粥也喝了兩碗,聞言笑出來:“我倒是瞧著,這新婦未必是個性子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