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材毫不客氣左擁右抱,幾碗酒吃下去,臉色得意不少,看,他這不就套著了白狼?哼,還一二三……好幾個!
他本就白淨,臉色一飛揚起來,精緻的面容上還帶著酒後薄紅,俊美得幾乎叫伺候的行首們都看直了眼,忍不住就更溫存了些。
“仲行,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就鬱悶了?”喬元瑾年紀最小,幾碗酒下肚,忍不住催促著問。
陸成材攬著那細軟柔嫩的腰肢,晃著腦袋冷哼:“還不是那悍……”
悍婦倆字沒說全乎呢,陸成材突然感覺這手感不大對啊,腰肢軟是軟,可他又沒有孟浪,雖說擁著佳人卻也止於禮,按說隔著衣裳,怎會這般滑膩?
不只是滑膩,還有點涼……陸成材突然頓住話頭,忍不住扭頭去看——
“啊啊啊啊——”陸成材看見自己剛才摟住了什麼,連滾帶爬就往後退。
他這一退,撞到了喬元瑾,喬元瑾手裡的酒碗一抖,全數潑在了秦二郎臉上,秦二郎忙不迭躲閃,把於家大郎和另外一個小子撞倒,屋裡瞬間亂成一團。
可誰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或者狼狽,都大叫著開始往外跑:“有蛇啊!好粗的蛇啊!啊啊啊!”
“菜花蛇,無毒的,別跑了!”陸成材仔細看清楚那蛇後,見幾個好友東倒西歪還有撞了柱子的,趕緊喊出聲來。
這會兒看著被纏在腰上的蛇嚇暈過去的兩個行首,他一邊趕緊扶住嚇軟了腿的於大郎,自個兒也腿軟跑不動。
就這他還下意識尋思呢,他,他,他是來套狼的,怎麼突然就成了套蛇……嗯?蛇?!陸成材臉瞬間黑了下來。
感謝娘子的不殺之恩……
燕彩居里吃酒尋歡的客人,忙著搖曳生姿營業的行首們,還有迎來送往的奴僕,聽有人喊樓裡出了蛇,都有些坐不住。
沒聽嗎?蛇,還好粗,除了偶爾幾個神經也同樣粗不怕蛇的,好些跟著往外跑。
好一頓鬧騰後,甭管是吃酒還是酒後樂呵指定是都泡湯了,因愧疚是自己攬著那兩個行首,才會讓她們沒察覺出腰間的動靜被蛇嚇暈,陸成材荷包裡最後一點銀錢也賠了出去。
大家都驚魂未定各回各家,陸成材也被嚇得後背出了細毛汗,回去的路上,還沒幹透的冷汗叫他火氣越來越旺盛。
回到家裡,叫阿鵬問過家中僕從後,陸成材黑著臉殺進了林蓉的房間。
“你做的好事!”陸成材怒喝出聲,他沒找到什麼證據,故意色厲內荏準備詐一詐這新婦,“你說,那蛇是不是你指使的?你是要謀殺親夫不成?”
林蓉沒被陸成材嚇到,她剛才把皂液倒進用來做豆腐的模具中,放在空置的長條案几上,正仔細檢查過沒問題,等皂液凝固呢。
聞言她面色略有些詫異回過頭來,實際上暗暗打量著陸成材的臉色,嗯……果然臉兒比衣裳綠多了。
“相公說什麼呢?什麼蛇啊?”林蓉好整以暇地問,沒等陸成材發作出來,又跟了句,“瞧相公這話說的,我若是想謀殺親夫,等你半夜睡著了,直接掐死你豈不是省事兒。即便怕被人發現,也可以在相公出門前給你下□□,法子那麼多,作何用蛇呢?”
陸成材:“……”他難道要還要感謝娘子的不殺之恩?
林蓉接著問:“相公這火氣來的也著實莫名了些,對了,你去哪兒了?一下午都見不著人。”
陸成材沉下心仔細打量著林蓉的面色,沒發現破綻,冷哼:“我去哪兒關你什麼事兒?你說過我要是不聽你的,被翻紅浪時,被窩裡會突然出現蛇,你敢說今天的事兒不是你指使人嚇唬我?”
“呵呵……相公這話叫人聽見,倒是要叫人以為我能控制動物的行為呢,我若是能這般,光憑藉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