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提的廢物。若是阿翁和相公出遠門,你跟著護他們周全。”林蓉只如此吩咐道。
不是她不想追根問底,可是這個阿徐或者徐大百分百是假名字,她以自己五點零的好眼神發誓,阿徐這左臉上的傷疤是為了掩蓋什麼,那傷疤底部邊緣特別像是比劃裡的豎,邊緣還帶著毛筆字落筆的稜角,極有可能是受過黥刑。
什麼樣的人會受黥刑?犯了錯的奴隸或者被政治牽連的貴人,阿徐有功夫在身,身姿挺拔氣場冷凝,說話雖然刻意用了淮南口音,卻過於吐字清晰,倒像是北方來的。
如此一猜測下來,上京也在北邊……並不難想明白阿徐的身份,具體的不需要知道,她也能確定,這阿徐來頭不會小。
她不覺得阿徐會留在陸家一輩子,她只需要阿徐保證,不會牽連陸家就好,若是他敢懷不好的心思,身為一個異能者,處置個把叛奴並不算難。
“若是有可能,我希望你能教出幾個能出門行走的好手,人選可以是陸家的奴僕,你也可以趁有功夫的時候自個兒去碼頭那邊尋摸。”林蓉想了想加了一句,趁他在陸家的時候把人利用到骨子裡才不浪費銀子。
阿徐確實有大來歷,也曾站在高位過,自然明白林蓉話裡的意思,他倒是不覺得被壓榨了,反倒是心裡有些失笑,這來福客棧的小娘子真是挺有意思的。
“奴記下了,娘子可還有吩咐?”他面上不露分毫情緒,依然單膝跪地恭敬道。
林蓉搖頭:“沒了,你先出去吧。”
“是,奴告退。”阿徐利落起身,趕緊出門,說實話他一個大男人進娘子的房間,對他來說也確實不自在。
等人都離開後,林蓉歪在軟塌上,看著立在一旁的秦娘子笑問:“說說看,經過剛才這一遭,你看出什麼來了?”
秦娘子不急著說話,主人問剛才一遭,說的是從叫人過來談話開始,還是跟阿徐那番對話呢?亦或是……
“回娘子話,奴覺得您請人過來您房裡談話,是為了叫人明白,誰才是陸家的主人,若是陸六嬸扭頭把這事兒告訴了老夫人,亦或是林娘子口縫不嚴,甚至其他人對此議論紛紛,那證明陸家規矩確實需要好好學一學了。”秦娘子思忖著小心回話。
“還有嗎?”林蓉也不說對還是不對,繼續問。
秦娘子咬了咬牙,跪在地上:“奴斗膽,以為娘子還為了考驗奴的忠心和扛事兒的水平。奴不才,絕不敢起了背主的心思,也定會掂量清楚,誰才是奴的主人。”
林蓉這才笑著搖搖頭:“你說的對,也不對,你先起來。秦娘子,我需要你教會所有人的第一件事,就是陸家不需要動不動就下跪的奴僕,忠心是放在心裡的,不是時刻掛在嘴邊流於表面的。”
秦娘子趕緊起身應是。
“還有,買你們的銀子是陸家出的,你們的主人是我的翁婆和相公,我若是身為陸家的媳婦,那也是你們的主人之一,可若我不是陸家的媳婦,你們依然是陸家的奴僕,所以該對誰忠心,你清楚,其他僕從們才能清楚。”
林蓉並不否認存了敲打秦娘子的心思,但她倒是沒有鳩佔鵲巢的意思,不管將來放不放契,這些人都只是陸家的奴僕永遠不會變,不管她是留下還是有別的打算。
她需要的不是奴僕們都認她當主人,若非說有點什麼意圖,那就是讓所有人都形成一個認知,不管她還是不是陸家的主人,都不要想著背叛她,畢竟來福客棧她接手了,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頂多就是看陸成材是不是真的能成為一個好相公,若是能,在陸家幹活的奴僕有所畏懼會好好幹活兒,若是不能,以後跟來福客棧合作,陸家奴僕也不敢對她陽奉陰違。
秦娘子不知道林蓉心裡想的如此複雜,所以有點沒聽明白林蓉的話,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