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不跟我說?我不幹,不跟你玩兒了!我不聽你話了!”
“你劈柴,輕點,別劈到腳上。”阿徐一句話止住了阿達的鬧騰。
等阿達高高興興舉著斧子忙活開,被阿徐拉著胳膊提溜到一旁的阿飛忍不住嚷嚷:“阿徐你要幹嘛啊?哎喲,疼疼疼……我,我告你狀了啊!”
“去吧,正好我跟你說點事兒,你一塊跟娘子說。”阿徐才不在意家中小郎們這點過家家似的心思。
阿飛:“……”不是,你囂張成這樣可還行?辱奴了。
可等阿徐湊在他耳邊低聲一說,阿飛臉色先是漲紅,隨即又變白,最後眉頭都忍不住皺了起來。
“你,你說真的?那,那老爺和夫人不會做主休了娘子吧?”阿飛嚇得嗓音都發抖。
阿徐翻個白眼:“那我怎麼知道,你跟娘子說,娘子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阿飛緊抿著唇胸腔憋得說不出的難受,他一聲不吭就往西院跑。
陸鄭氏沒精打采盯著廚房裡煮上甜湯,一進門就看見自家相公撅著腚跪在軟榻上,偷偷從窗戶縫裡瞧呢。哦不,不是瞧,是耳朵貼在窗戶縫兒上,跟做賊之前踩點兒似的。
“你幹嘛呢?”陸鄭氏上前拍他,“沒個正行,叫人看見要笑話的。”
陸有福高深莫測捋著剛養出來的一縷小鬍子笑:“我這是幫咱大郎治病呢。”
陸鄭氏:“???”
絕不是敦倫該有的動靜。……
陸鄭氏怎麼問,陸有福都不願意多說,阿飛倒是很快就找到了林蓉。
她正跟阿莊和阿成叔侄倆在嘗試玻璃的燒製,其實林蓉更想製作出來的是鏡子,但她對鏡子所知甚少,她只知道最簡單的法子,就是在玻璃的其中一面用銀或者鋁化成液體,均勻覆蓋在玻璃上,然後打磨加熱後,重複這樣的過程,最後在背面塗抹上暗色顏料,抹平放涼,就能清晰照出人像來。[注]
那想要製作鏡子,最重要的就是要製作玻璃,這個過程林蓉從瓷窯可以開始幹活兒就在嘗試,已經嘗試了快一個月,學子們都已經還差最後一門考試就結束今年府試,他們還是沒能成功。
林蓉只記得有人提過,製作玻璃,裡面需要新增石英石、石灰石和純鹼,好像還有什麼重晶石和硼砂、硼酸什麼的,但她也不知道這三樣東西長什麼樣子啊,她在末世時倒是沒少打碎玻璃窗收集物資,怎麼可能注意到玻璃是什麼組成的。[注]
這種時候她就特別遺憾自己不是個高精尖的理科人才,至少當年聽人說起來的時候,多聽點也行啊,她記性還是不錯的。
沒辦法,阿莊和阿城只知道她要製作透明的瓷件,這有點為難住兩個人,陶瓷都是不透明的,他們從沒見過透明的瓷罐啊。
“聽您的吩咐,這溫度燒瓷已經過高了,好在也有些沒碎掉的,可是……”阿成指揮阿莊拿出失敗卻沒碎掉的杯子和瓷片出來,“也不是透明的,不過比奴等過去燒過的瓷片都要透亮些,在陽光底下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這會兒已經是傍晚了,阿莊舉著那塊瓷片放在門口,夕陽還帶著熱度停留在西頭,林蓉也看得出來,這感覺跟毛玻璃似的,說完全不透,其實也能看到一點點陽光的光暈,可距離透明的玻璃,能夠做鏡子的那種,差太遠了。
“也許是我們加的東西還不夠?你們可曾聽過硼砂?或者你們知不知道有什麼礦石是透明的,至少不是像石頭那樣。”林蓉皺著眉問,實在不行還是得往裡面新增重晶石什麼的,她並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可是聽名字感覺應該是透明的。
阿成和阿莊對視一眼,雙雙搖頭,他們所在的河南道多產鐵礦和鋁礦,礦石種類並不算多。
倒是阿飛跑過來喘著粗氣站在門口,聽見林蓉如此問,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