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王庸戴上頭盔,笑著接過話,一腳卻是自然地跨上了摩托車,調侃道:“不過真要有江洋大盜敢在這一塊作案,那還真是死到臨頭而不自知了。對了,我們去哪裡喝?事先宣告啊,我今,不,昨晚同學聚會,可是喝了不少酒,現在腦袋還迷迷糊糊著呢。”
“少廢話,就你這麼一個大男人,還怕我賣了你不成?”遲寶寶反唇相譏,隨即快速地發動了摩托車,空擋轟了幾下油門。轉速錶嗖得一下飆了上去。猛地一拉車龍頭,如同表演雜技一般的,僅以後輪胎著地,轟鳴聲中,馳騁而去。
王庸毫不在意,雙臂自然而然地箍在了她的腰上,任由她驚險刺激般極速開著車。由於是凌晨之故,風吹在身上有些涼颼颼的,昏暗的路燈映照下,延伸出不斷變換著的綿長,淺短影子。寬闊的大馬路上空曠一片,倒是給她營造了一個非常好的飆車環境。
當然,她也不會是完全在瞎來。首先由於她酷愛摩托車,再加上她天生的反應非常靈敏,車技本就是一流,令人讚不絕口。其次,有王庸的保駕護航,也是很難會出任何的閃失。所以,看在她心情糟糕的份上,王庸也不阻止,不聲不響地昂首坐著,就由著她去發洩吧。
一路都是以一百幾十碼的速度疾馳著,足足半個多小時後,起碼駛出了六七十公里。行至一處荒蕪的湖畔,她總算是停下了車,卸下裝備,隨手拿了瓶攜帶的啤酒,扔給王庸一罐,也不說一句話,就靠在了摩托車上獨自喝了起來。
王庸倒也無所謂,看著朦朧月光之下那微波盪漾的銀色湖畔,吹著習習微涼的夜風,舒適安逸地喝著酒。看的出她今天的不尋常,他也沒有去多問,因為他知道此刻只需要自己陪在她身邊就足以。
也不知道喝了有多久,天都快矇矇亮了,水面氤氳著的一層霧氣也漸漸清晰起來。
兩人半躺坐在草地上,露水沾溼了些衣角卻是渾然不覺。遲寶寶帶來的啤酒終於不知不覺中喝得精光了。不久,忽聽得她噓了一口氣,自言自語輕聲吐出一句:“嗯,心情好多了”。完了就自顧自收拾起一地的垃圾來。
王庸喝的有些微醉,半夜又沒睡醒。這會兒竟是半眯著眼打起了盹。只聽得耳邊模糊的一陣窸窣聲,隨後遲寶寶的聲音輕柔響起,好像說了句:謝謝你王庸。
直到聽到摩托車發動聲,他才猛然驚醒過來。四下瞧了瞧,依稀可見遠處遲寶寶疾馳而去的瀟灑背影。
王庸猛然跺腳直跳起來。呼喊:“等等我啊,別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啊,喂,喂別走啊”聲音很快被淹沒在晨時的空氣裡,人早已遠去,只留下王庸可憐的回聲瀰漫在耳邊。一個人就這麼被拋在了郊外的湖畔。風中凌亂不已。
心中暗自詛咒了遲寶寶一聲,王庸才醒悟般地摸了摸口袋,很苦逼的發現什麼手機啊,錢包啊之類的玩意統統沒帶。嘴角抽搐不已,雖然明知道遲寶寶在生活細節上神經比較大條。但是大條到喝完酒後,就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裡。著實有些過分了些。
七八十公里啊,難道要自己極速行軍越野回家?足足等了十多分鐘後,也不見遲寶寶的摩托車回來。之前還挺喜歡這湖畔的靜謐,但現在被困在這的王庸,早已沒了這份閒適的心境,對這個地方只有說不出的厭惡。
眼看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王庸覺得已經不能再等了。想著只要隨便找個人,借個手機打打就好辦了,因此終於跑著上路離開了這裡,心中盤算著最好有人能稍微帶一程,或是借個手機打給戚蔓菁來接一下,搬個救兵也好啊。
誰知,跑出去了半個多小時後,王庸倒是碰到了幾個上早班的,每一個都是剛開口,人家就跑了。這人與人之間。互相的信任竟然能匱乏到如此程度?
更別說那些車了,根本就沒一輛肯停下的。而大清早的郊區,想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