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情我一直想問問你,怕錯過了這次就再也沒機會問了。你。你很喜歡王庸哥哥嗎?”
之前一段時日,兩人雖然因為那件事情鬧得挺尷尬的。但事情過後,卻都很默契的保持著小心翼翼,誰都沒有再開口提起,也不敢多問。也許是怕造就出更大的不愉快,傷了姐妹之間的感情。
遲寶寶一震,沒想到夏無霜會在這關頭提及這件事。沉默了會兒後,便也虛弱地開了口道:“我,我也不知道,覺得對他的感情很複雜。有時候挺討厭的,恨不得掐死他。但見不到他的時候,卻又會滿腦子都是他。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裡又特別的憋屈難過。”遲寶寶坦然地道出了自己的心聲。反正臨死關頭她也無所謂了,沒什麼好遮掩的。頓了一下後,又反問:“霜霜,你呢?”
“我”夏無霜長長嘆了口氣,才艱難地答道:“如果換做是之前,我肯定會說,誰會喜歡那個大壞蛋啊。可。可是,我們都快死了,我也無法再繼續自欺欺人了。是的,我很喜歡王庸哥哥,但我喜歡的是,那時候在部隊裡的他。雖然那時候,他讓我很傷心很傷心,可是到現在我還是想著他。念著他。”
“那他當兵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人?”遲寶寶聽她這麼一說,對於她口中那個過去的王庸,著實充滿了好奇之心。
“那時候的他,表面上總是擺出一副冷酷之色,不愛說話,容易讓人產生距離感。”說到以前。夏無霜目光中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柔色,彷彿自我陷入了回憶,輕輕呢喃著說:“但是他每做一件事情,都會堅持做到最好。哪怕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累也無所謂。我最喜歡的,就是遠遠地在一邊看著他,一遍一遍訓練著軍事技能。不論嚴寒酷暑,不論風吹雨淋,他總是那麼執著認真,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認真的一個男人。”
頓了頓,夏無霜整個人似是著魔一般,難掩對王庸的崇拜之色:“在軍隊中,他是個很有能耐的人物,那時候在他的帶領之下,幾乎封堵住了所有的毒品流通線路。大家都受了他的影響,整個邊陲之狼都在蒸蒸日上,充滿了正氣的力量。可是自從他走了以後,邊陲之狼就似乎就缺失了最核心的凝聚力,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眸色逐漸暗淡,夏無霜的語氣也越來越輕。
遲寶寶秀目圓睜,在旁邊聽著是一愣一愣的,滿臉寫著難以置信。什麼冷酷,認真,正氣等等這些詞彙,就算遲寶寶想象力再豐富一百遍,也沒辦法往王庸腦袋上套去。這些東西,和王庸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玩意。你可以說他流氓無恥,憊懶不積極,沒人生目標,自我放逐,都沒多大關係,這才真正符合他的形象。
“霜霜,當時你年紀還小,怕是上了那傢伙的當,被他的表面矇蔽了眼睛。”遲寶寶打死也不肯相信,向著夏無霜投去質疑的目光,道:“那貨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吊兒郎當,流氓奇葩的傢伙。”在這即將死亡的時刻,遲寶寶不由想起了和王庸初識之時的場面,他竟然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看,還發必殺技,說警察打人了。
“不是不是,王庸哥哥他原本不是那樣的。”夏無霜著急著替王庸分辯起來:“他只是,只是出了那件事情之後,才心灰意懶,自我頹廢的,其實他的內心還是很痛苦的。”
“頹廢?老孃就壓根沒從他身上發現什麼頹廢,內心痛苦。哼哼,那人左擁右抱,風流瀟灑,日子不要過得太舒服喔。”遲寶寶一想到那些事情,就忍不住心頭來氣。幾乎都快忘記了,自己此時正置身在危險的處境當中:“霜霜,你當時年紀還小,認不清一個男人的真正面目,也是情有可原的。王庸那傢伙,就是一頭披了人皮的大灰狼。”
“寶寶,既然王庸哥哥是頭大灰狼,那你還這麼喜歡他,和他做羞羞的事情?”夏無霜不服氣地反駁說。
“啊?什麼羞羞的事,你,你別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