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蘇蘇,我不知道這些…”
看著少年單純清澈的黑眸,殷流蘇強忍著心痛,說道:“就當沒見過我,不要和家裡說,也不要再來找我了。”
“那你至少告訴我,現在生活好嗎?”說完他便要掏錢包:“需不需要錢…”
殷流蘇打斷了他:“殷瑾瑜,我自食其力,不靠殷家也能生活得記很好!”
殷瑾瑜只能放回了錢夾,表情很受傷:“蘇蘇,我從沒把你當怪物。就算我們同一天出生,我也一直當你是我小
妹妹,小時候是這樣,現在也是…”
殷流蘇強忍著心痛,終於還是伸手撫了撫殷瑾瑜的臉:“行了,哥,過好你自己的生活,只當沒有我。”
說罷,她衝謝聞聲和殷殷撈了撈手,轉身離開。
倆小孩連忙跟上她。
“殷流蘇!”
身後,殷瑾瑜叫住了她:“小時候你總問哥哥什麼時候長大,現在哥哥長大了,能保護你了!”
殷流蘇腳步,手緊緊攥著腰包帶子,手背都泛起了青筋。
幾秒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已經…
不需要了。
身世【三更】
回賓館的路上,殷流蘇一個人走在前面,失魂落魄。
謝聞聲和殷殷跟在她後面十來米遠,遙遙地望著她的背影。
殷殷小聲說:“流蘇阿姨前男友,好帥好帥哦!”
謝聞聲絕不接受這個說辭:“她沒說是前男友,別亂講!”
“不是前男友怎麼會叫蘇蘇這麼親熱呢。”
謝聞聲揉揉鼻子,心裡無比抗拒這樣的說法:“他這麼年輕,看著跟我差不多,怎麼可能是她前男友。”
殷殷眯著眼睛、望著謝聞聲:“你是在懷疑我流蘇阿姨的魅力嗎。”
“我是在懷疑現在小年輕的欣賞水平,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有眼光。”
“嘖嘖嘖。”
“嘖什麼嘖!”謝聞聲不客氣地彈了彈她的腦門。
“疼死啦!壞鍋鍋!”
殷流蘇心情低落,回賓館後便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小時候一幕幕不堪的記憶、那些她竭力忘卻的記憶,在巧遇殷瑾瑜之後,全然浮現在腦海。
生下來以後,全世界都怕她,不愛她,只有母親願意疼愛她,從不拿她和哥哥區別對待。
然而在她五歲那年,母親為了保護她而出了車禍,不幸逝世。
父親越發將這個生下來便是醜陋“怪物”的女孩,當成了給母親帶來災難的“惡魔”。
而她同胞而生的哥哥殷瑾瑜,成了父親唯一的安慰。
若僅僅只是區別對待便罷了,唯一能夠保護她的母親死後,迎接她的…便是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生活。
她不能像正常小孩一樣跑啊跳啊,全靠家裡保姆的悉心照顧,才讓她孱弱地活了下來。
後來身體稍好,坐上了輪椅,她活動的空間終於從地下室擴充套件到了後花園。
但仍舊不能出門,甚至家裡有客人造訪,她都要被“藏”起來。
哥哥殷瑾瑜和家裡善心的保姆阿姨,就是殷流蘇的全世界了。
父親丟了她幾次,殷流蘇沒有印象了。
但有一次,卻是印象深刻。
那次父親帶她去江邊,她看到車上有風箏,以為一貫冷漠的父親要帶她放風箏了,滿心喜悅和期待。
父親推著她來到了江堤,一言不發。
殷流蘇手裡緊緊攥著風箏,不解地看著父親,喚了聲:“爸爸…”
他面色陰沉,沒有回應,將她的輪椅擱在了沒有防護欄的江堤上。
僅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