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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走?”
“胡老師, 您要怎樣才能收下我們家小孩,有任何要求,您儘管提。”
“你怎麼不明白呢。”胡老師顯然有些煩了,擺了擺手:“你去其他學校看看吧, 這附近就有子弟校, 那所學校
更適合你們家孩子。”
“即便是我們家孩子透過了入學考試,我們也湊足了學費, 孩子還是讀不了嘉文私小,對嗎?”
胡老師看著女人不甘的眼神,攤了攤手:“你應該知道這個社會的規則, 你們這樣的社會地位想送孩子進嘉文
私小, 難如登天。勸你一句, 如果你非要死磕我們學校,不如去找找關係。”
胡老師離開了, 殷流蘇失落地靠牆站著。
以前她單打獨鬥,生活雖然艱苦些,卻沒有這般求人看臉色的時候。
現在她是真的體會到了人窮命賤的滋味。
真是不甘心啊。
寂靜的走廊裡, 傳來一聲清脆的——“媽媽!”
殷流蘇偏頭,看到謝聞聲牽著殷殷的手, 揹著光站在走廊盡頭。
“你們怎麼又…”
謝聞聲:“猜你肯定不甘心。”
殷殷跑了過來,抱住了殷流蘇,心疼地說:“我不要媽媽難過,我不念這個學校就是了!”
“傻孩子,這是很好的學校。”
殷流蘇太知道環境對於孩子成長的重要性。
但這所學校不收殷殷,除非向殷瑾瑜求助可殷流蘇又實在不願意聯絡曾經的家人。
“算了,回去吧。”
身後的少年揉揉鼻子,向她保證道:“明天開始,我會認真出去找工作,不會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一定讓你和
殷殷都過上好日子。”
殷流蘇望向他:“所以你以前找工作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呃,我說了嗎?”
“說了。”
謝聞聲怔了怔:“沒…沒有吧。”
殷殷連忙舉手:“我作證,鍋鍋說了!”
“臭丫頭!”
殷流蘇失落難受的情緒被他們驅散了不少,只要有家人在身邊,再難的日子…也能過得去。
殷流蘇牽著殷殷,走出了教學樓。
經過美術作品展,殷流蘇取出了書包裡的田字格,將殷殷繪的那張許春花賣雜糧煎餅的蠟筆畫,貼在了作品展牆
上——
“他們不要殷殷,不是殷殷不夠好,殷殷的畫比其他小朋友的畫都好看,是他們沒眼光,不配!”
晚上,殷流蘇約了許春花去穗花髮廊店做頭髮。
劉穗花修著指甲,聽了殷流蘇的吐槽,氣不打一處來:“這什麼破學校,也太勢利眼了吧!”
許春花頭上戴著燙髮機,說道:“私立學校是這樣的,正常。”
“這樣的學校能教出什麼好學生來。”
“你還真別說。”殷流蘇翻看著南市各大小學的資料:“嘉文私小的升學率是最高的,學生競賽拿獎也最多,實
力是有的。”
“那也沒辦法啊。”劉穗花吹了吹指甲:“人家壓根瞧不上你,之前就跟你說了,讓殷殷認我當小媽咪,我好歹
個體戶做生意,小有資產,人家拒絕的時候,怎麼著也得考量考量吧。”
“他們學校對家長的門檻要求很高,要麼公務員,要麼大老闆,你這穗花髮廊也不一定撐得住。”
“別瞧不起我穗花髮廊,將來我的美容連鎖店開起來,你們就得叫我劉總了。”
殷流蘇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許春花又問殷流蘇:“那殷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