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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25,不行就算了。”
老闆見她不是很想買的樣子,索性叫住了:“哎,30就30,賣完我收攤了。”
殷流蘇心滿意足地提著塑膠袋,騎上車朝家的方向駛去。
砍價這種事,拼的就是演技。
……
葫蘆街一帶的小巷奇怪八繞,而且沒有燈。
殷流蘇騎著摩托車駛進來,烏漆嘛黑的…不設防被門口的大石頭給擋了一下。
摩托車把手一歪,殷流蘇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把她摔得夠嗆,她齜牙咧嘴地坐起身,罵罵咧咧道:“誰這麼缺德,在門口放塊大石頭!”
三樓的許春花家的窗戶一下子闔上了。
殷流蘇揉了揉刺疼的膝蓋骨,試著艱難地站起身。
便在這時,巷子口傳來謝聞聲低沉的驚呼。
殷流蘇抬頭,看見少年朝她狂奔而來。
路燈的光照在他的背後,照得他輪廓發亮。
他好像揹負著一身的光明,勇猛地衝進了遮蔽她的陰影中。
名牌
謝聞聲溜達著下樓,一邊等殷流蘇,一邊偷摸地抽根菸。
卻沒想到,煙擱嘴裡都還沒點著,只聽“轟”的一聲,摩托車宛如特效表演般直挺挺衝入巷內,在他面前來了場
宛如美國大片般的crash。
謝聞聲一口差點嚼斷了菸頭。
“哎我去!”
他愣了愣,趕緊衝過去,扶起了殷流蘇:“大姐你這一把年紀了,玩什麼特效啊!”
殷流蘇艱難地支撐著站起來:“老孃樂意。”
……
殷殷已經睡下了,聽到門外的動靜,揉揉眼睛又坐起來:“鍋鍋,阿姨回來了嗎?”
“回來了。”
謝聞聲扛著殷流蘇進了屋,放在了沙發上:“你好重啊。”
“那你也不必像扛沙袋一樣,把我扛回來吧。”
“那我總不能把你拖在地上走吧。”
殷殷插嘴說:“童話故事裡王子對公主都是用的公主抱。”
“她哪裡像公主。”
殷流蘇嫌棄地推開他:“你也不是王子,謝謝。”
她見殷殷出來,說道:“還不去睡覺。”
“就睡了。”
雖然謝聞聲嘴上嚕嚕囌囌,卻還是翻出了醫藥箱,單膝跪地上,捲起了殷流蘇的左腿褲腳。
膝蓋上有一塊擦傷的血跡。
殷殷驚呼:“阿姨流血了!”
“摔了一跤,沒事。”
殷殷滿臉擔憂:“阿姨會不會死翹翹啊。”
“別胡說。”
謝聞聲用棉籤沾了紅藥水,擦在了殷流蘇的膝蓋上:“不會死翹翹,但有一定機率變成植物人。”
“啊啊啊!”殷殷抱頭嚎叫。
殷流蘇一巴掌拍他腦袋上:“我謝謝你了!”
謝聞聲找出了創可貼,小心翼翼給殷流蘇貼了上去。
殷流蘇無語地說:“你為什麼要在我腿上貼創可貼。”
“止血啊。”
“誰止血一排貼八個創可貼啊!你不會找紗布嗎!”
“哦。”
謝聞聲撕下了那排創可貼,找出雲南白藥膏。一邊輕輕吹拂傷口,一邊將沾了藥膏的紗布貼在她的腿上。
被他這樣輕輕吹著,殷流蘇感覺膝蓋沒那麼疼了。
她孤孤單單地生活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有人…這般小心翼翼地對待她。
像一片羽毛、輕輕落在心上。
殷殷又問:“阿姨怎麼會摔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