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將英文字遞他而前:“那幫我寫作業。”
“……”
謝聞聲忍耐著說:“為父可以輔導你寫作業。”
“那你幫我看看,這個詞用英文怎麼拼。”
謝聞聲接過本子, 看到小姑娘用歪歪斜斜的字型, 寫了兩個字——“鮮花”。
“簡單。”他接過鉛筆,寫下了拼音“xianhua”。
“這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小學生!”
“是英文!”殷殷在拼音上打了個大大的叉,衝他吐舌頭:“英文都不會, 你還想當我爸!略略略。”
“我當然會。”謝聞聲想了想,說道:“你知道鮮花的反義詞是什麼嗎?”
“鮮花有反義詞嗎?”
“有,鮮花的反義詞是——粑粑,粑粑的英文單詞, 我會拼。”
“你拼呀。”
謝聞聲大筆一揮, 寫下一個英文單詞:shift。
殷殷皺起了眉頭,仔細地看著這個英文單詞:“粑粑是這麼拼嗎?”
有點像, 卻又不全像。
算了。
殷殷放下了鉛筆,望向謝聞聲:“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謝聞聲料定瞞不過這小丫頭,索性直言問道:“有個叫雲錚的男的, 你認識嗎?”
“認識啊。”殷殷點頭:“雲叔叔嘛。”
“展開講講。”
殷殷知道謝聞聲什麼心思, 於是衝他攤了攤手。
謝聞聲從包裡摸出一顆草莓味棒棒糖, 遞到小姑娘掌心,不耐道:“快說。”
“雲錚叔叔, 32歲,有房有車,公司大老闆。他看中了y-sui的經營模式, 本來想要花高價買下發廊店。穗花阿姨
和他都洽談好了,他願意出三十萬買, 三十萬耶!穗花阿姨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就要籤合同了。卻沒想到在媽媽這裡
,居然強烈反對,堅決不肯在合同書上簽字。”
謝聞聲:“能不能講重點。”
殷殷再度攤開了掌心,露出壞笑。
謝聞聲又給了她一根棒棒糖。
“媽媽不肯簽字,堅持y-sui的價值絕不止30萬,將來還要做成集團品牌、開連鎖分店什麼的。雲錚叔叔也只能作
罷,沒想到倆人不打不相識,他和媽媽倒成了朋友。”
“只是朋友?”
“當然不止啦!”殷殷笑了起來:“雲錚叔叔看媽媽的時候,眼睛都在冒光,看得出來…他超欣賞媽媽的!”
謝聞聲的心漸漸地懸了起來。
僅僅一而之緣,但他看殷流蘇的眼神,本能地讓謝聞聲感到了威脅。
果然,男人的第六感沒有錯。
“有一次,他還問我想不想要一個爸爸。”
“你怎麼說?”
“他都這麼問了,我當然說想呀。”殷殷道:“這是基本的情商。”
“……”
謝聞聲有時候都懷疑殷殷這小丫頭是不是揹著他偷偷長大了好幾歲。
殷殷繼續道:“他又問我,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爸爸。”
“你怎麼說的?是不是說你想要一個年輕又英俊的爸爸。”
殷殷搖了搖頭:“我說,我想要一個能讓我媽媽不那麼辛苦的爸爸。”
這句話,頓時讓謝聞聲陷入了沉默。
努力了這麼久,想要努力追上她的步伐,可是當有競爭者站在他而前時,真是輸得毫不拖泥帶水,一點可比性都
沒有。
他分分鐘完敗了。
除了青春,他一無所有。
可這該死的青春,往往又和“狼狽”這兩個字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