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靜雅緻,可以痛飲。”
“不急!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為什麼那麼信任我?你不擔心,這一切是我所為?”殘燈大師問道。
張若塵道:“問天君跟我講過你,我相信他不會看錯人。問天君曾遭背叛,付出了慘烈的代價,已經很難再信任一個人,而你卻能成為他的摯友。這個理由夠不夠?”
“他什麼時候也變成一個多嘴的人了?”殘燈大師自言自語的說出這麼一句後,緩緩站起身,道:“走,去你的地方。”
張若塵和殘燈大師離開了劍界,來到位於無定神海北部海域的崑崙界,繼而,渡過學海,登上書山,來到遷移至此的天人書院。
清風拂面,竹枝搖曳。
殘燈大師白袍素淨,雲袖飄飄,道:“原來你還是不相信我的實力!”
“所以,大師也認為冥祖就藏身在劍界?”張若塵與他並肩而行。
在同一界,冥祖窺透真相的能力,顯然更強。
離開劍界,前來崑崙界,就是在弱化冥祖的能力。殘燈大師自然也就認為,張若塵對他的實力存疑。
殘燈大師道:“若我說,我能在隱隱之中感受到祂的存在,你信不信?”
張若塵搖頭。
殘燈大師露出一道高深莫測的笑意:“不信是對的,這才理性。”
“但也代表,我對你的瞭解還不夠深。”
張若塵對殘燈大師的瞭解的確太少,總共也就見了數面,正是如此,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動過與他結交的心思。
“朋友”二字,還是很沉重的。
張若塵道:“其實,將大師帶到這裡來飲酒,恰恰是因為對大師實力的信任。”
“這話我倒是有些不懂了!”
殘燈大師望向遠處的天人書院,若有所思。
“待會兒,你就明白了!”張若塵道。
納蘭丹青靜立在書院的竹舍外,看著結伴而來的張若塵和殘燈大師,一時之間,竟有些失神。
只因這兩人,都太反常。
殘燈大師一貫深邃幽靜,但今日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真理神殿滅亡,黑暗神殿和九天前輩失蹤,遭遇這麼大的兩件事,以張若塵的性格,應該會全力以赴去追查和營救。但張若塵卻偏偏如同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滿臉微笑的看著她。
納蘭丹青道:“能將二位驚動過來,天人書院這是即將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天大的事。”
張若塵點了點頭,看向殘燈大師。
殘燈大師心領神會,雙手箕張,頓時一個個黑白光點,猶如棋盤上的棋子一般,在虛空展開。
天地被隔絕開,整個天人書院,猶如被搬到一座巨大的棋盤上。
張若塵觀察這些黑暗光點的同時,亦感應著殘燈大師身上的精神力波動,道:“大師好強的精神力,這布的可是天人棋陣?”
天人棋陣,是第二儒祖的絕學手段,殘燈大師曾參悟過多年。
“這不是精神力,不是天人棋陣,是天意!”殘燈大師道。
張若塵微驚,道:“大師竟然修煉成了天意?傳說,天意是第二儒祖的始祖道法,是精神力始祖才能精通的手段。”
“貧僧倒是沒有聽說必須精神力始祖,才能施展天意。”殘燈大師繼續道:“貧僧是從天人棋陣和《命運天書》中,悟出的天意。你口中所說的第二儒祖,能夠創出天意,應該也是借鑑了命運之道。”
張若塵一直在觀察身下的棋盤和黑白光點,道:“我明白了!是《河圖》,天意不僅有《命運天書》,還有《河圖》的影子。”
張若塵心中生出了更多的困惑。
第二儒祖顏庭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