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瀧樓主。”
“這已經過去兩個月了。”
“我們就這麼等等等,什麼也不做?”
“等到那桀教徹底站穩混亂域,豈有我等立足之地?”
一位血褐色長袍的男子,神色陰沉的說道。
“範稠宗主,你覺得,我們有把握攻打桀教教門嗎?”
血殺樓樓主汲瀧,臉上帶著一抹陰沉。
血殺樓在得知桀教會在混亂域立足的資訊之後,立刻就聯絡了混亂域所有勢力。
想要聯合起來,滅掉桀教。
雖說混亂域看似混亂不堪,可卻是亂中有序。
因為每一個區域,大家心照不宣,都有不同的勢力地盤。
這也使得,雖然混亂域殺戮無數,毫無規則,可是打來打去,混亂域的主城和不少宗門教派,依舊是存在。
這也使得,混亂域極度排外,只允許大家彼此暗中肯定的那些勢力。
當桀教入駐混亂域的資訊傳來,這些勢力自然想要滅掉桀教。
可是當桀教百萬修士齊聚混亂域的時候。
汲瀧直接慫了。
他孃的,十五位半步渡劫,上千化神期,元嬰高手十數萬人。
這等實力,別說一個分裂的混亂域,就算是正道任意一個團結的大域,也沒資格去攻打桀教。
最可怕的是,桀教背後,有著傳說的大帝強者謀劃。
哪個不怕死的敢去面對那樣的至高存在?
煉獄魔宗宗主形神俱滅的前車之鑑還在前頭。
在至高之境的存在面前,混亂域這些勢力的執掌者,都是螻蟻。
別說汲瀧怕了。
其實混亂域的所有勢力,都害怕了。
只是還有一些心性邪異的修士,不甘心就這麼被桀教控制罷了。
也有很多邪修,想要渾水摸魚。
畢竟對於很多邪修來說,只要死的人越多,大戰打的越亂,他們才能汲取更多的血氣,死氣,魔氣,以及死魂之力。
死亡,殺戮,戰爭,對於很多魔修來說,就是提升實力的溫床。
這範稠是嗜血宗宗主,他所修煉的功法,需要吸取大量的血液。
自然想著大戰開啟。
哪怕無法滅掉桀教,他也能在殺戮之中提升自我。
血殺樓樓主汲瀧,知道他的目的。
“汲瀧樓主。”
“在座皆是有頭有臉,名震一方的人物。”
“我等齊聚於此,是奉血殺樓為尊。”
“不想做那桀教走狗,誓將桀教逐出混亂域。”
“可是現在呢?”
“汲瀧樓主放任桀教立足。”
“不去阻止桀教也就罷了,還厚顏佔著聯盟之主的位子,是想攫取我等宗門勢力的資源,甚至趁機吞併我等,是嗎?”
範稠目光陰翳,冷笑道。
“放肆!”
汲瀧身邊,一個冰冷的女聲憤怒道。
“汲涵聖女好大的脾氣。”
“這等場合,也是你一個小輩有資格開口的?”
“或者說,汲涵聖女這麼著急辯解,是因為我的話說對了?”
“你們血殺樓,就是想趁機吞併我等宗門勢力?”
範稠眼裡閃過一抹陰險神色,冷笑道。
開口的汲涵臉色微變,頓時暗罵自己衝動。
“範稠,用不著耍你那點小心機。”
“你要這盟主之位,某給你便是。”
“至此,某血殺樓退出對抗桀教之盟。”
“諸位何去何從,與某無關。”
“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