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替我好好探一探,那幾個牛鼻子的蹤跡,他們到了什麼地方在做什麼,可要向我仔細回報。”
梅玉有一搭沒一搭點頭。柳獻容頭一次感到自己的身份不是那麼好用,以往到了凡人界,到哪都有人磕頭扣首,就是皇帝老兒也得給他彎腰。可只有梅玉,偏偏一個梅玉……竟敷衍至極。
按以往早該殺了她百八十回。
算了,今時不同往日。
自個這是龍困淺灘被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
……
黃昏時分,拍了拍腰間鼓鼓囊囊的錢袋子,張延也沒管雙腿濺上的泥點子,大步朝著家的方向走去。敲了敲門,沒人應答,也沒聽見梅玉的詢問聲。
梅玉肯定是要問自己,今天賣了多少,賣了什麼貨,又買了什麼東西。
今天卻格外沉默。
他便也不管彎彎繞繞,伸出胳膊攀上牆壁,輕鬆翻進院子。那一人多高的院牆在張延手裡可算不得什麼,只見他胳膊一展,腳步一蹬,握緊邊沿,腰間一扭便翻身而入。
他立刻往主屋走,瞧見屋子裡的景象,鬆了口氣。
梅玉安安靜靜地坐在桌邊,手裡擺弄著她那些首飾,興致頗高。張延注意著,她的面頰似乎泛著紅潤,遇見了什麼大喜事般。
至於那個書生……那書生在屋子裡喝藥,沒什麼異常。張延將錢袋子放在梅玉眼前,也沒得到她的注視,她今天似乎不感興趣,反而拉著他的手,十指相交,態度黏黏糊糊。
梅玉抱著他的腰,埋在腰腹蹭蹭腦袋,像只得了寶貝骨頭搖尾巴的毛茸茸小狗……他也只有這樣的既視感。她應該很高興……張延摸摸她的腦袋:“今天看的戲好看?”
“還行吧。”梅玉滿腦子都是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