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聞著他衣袍上的血腥味,身體隱隱有有了某種衝動,立即連方才的糾纏都給忘了,火速遠離了他,生怕控制不住自己再做些什麼荒唐事情。
與其說是怕喝他的血,不如說是怕與他做出什麼事情,再鬧出人命。
神仙懷孕不會死人,他這種病秧子懷孕,指不定就死了。
她在他得到的好處已經足夠多,也沒有想要他命的想法,頂多打他幾l頓出出氣罷了。
“行行行,不願意解就不解,別扯那些沒用的,我現在暫時還不能給你續命藥,等過段時間再給你,到時候你再把我身上蠱蟲解了行了吧。”
趙時寧有了一把劍便想著為自己換一把更好的劍,在來的路上就把引玉賺的點數花了個乾淨,又去拿新劍練手殺了好幾l只人面猿,根本沒多餘點數去給他兌換續命藥。
“那我先走了。”
趙時寧避他如蛇蠍,恨不得一刻也不要留在他身邊。
司鶴南卻喚住她,“能不能先把我身上的麻繩解開……”
趙時寧與那些神仙在一塊,下意識便忘了司鶴南連繩子都解不開,又只能折返回來給他解繩子。
“你可真麻煩。”
她粗暴地拽住他身後的繩結,解了好一會,硬是沒有解開。
反倒是司鶴南被她的動作又壓迫到了斷掉的手臂,痛得低低地悶哼一聲,還被趙時寧咬牙切齒警告了一句“不許出聲。”
她本想節省因為在妖界殺妖本就耗費了不少的靈力,在人間修仙者的靈力本就是被壓制的,靈力恢復也特別慢。
但沒想到她昨天系的結這麼緊,解了半天也沒有解開。
趙時寧耐心尚且有限,但只要靠近司鶴南,她就跟中了邪般想咬他脖子,想把他身上衣物都給撕了。
她忍了又忍,但又實在忍不住,連解繩結的動作都變得磕磕絆絆。
她最後索性放棄,指尖又凝聚起青色的靈力。
自從她在靈潭洗出了火靈根,青色的靈力也變成了攜帶著青色的火意,她隨意用火一燎就把繩結燎斷了。
沒成想繩結斷掉時候,她瞥見司鶴南手腕上繩子留下的痕跡,蒼白的面板,殷紅的紅痕,這些在她視線裡胡亂地晃,眼前又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趙時寧鬼使神差地按住了他的肩。
() 而被她壓在身下的少年,乖巧地任由她動作,甚至主動攬住了她的脖頸。
她腦袋裡繃緊的弦又斷了。
恰在此時,扶雲微惱的聲音自外間傳來,“阿南,今日朝堂上為何不在?”
趙時寧頓時如夢初醒,恍若被人逮到了在輕薄無知黃花閨男,連滾帶爬的要從司鶴南身上爬起。
但已經遲了。
扶雲已經推門而入,將她的混亂盡收眼底。
滿臉緋紅的少年還被她壓在身下,衣衫早已凌亂,龍榻旁還有沾血的麻繩。
好像趙時寧真的做了什麼荒唐事。
扶雲臉色變了又變,立即就認出了她是兩年前窗外偷窺他沐浴的女子。
他眼神立刻就變了,有些陰惻惻的,十分駭人,好像恨不得將她砍死。
趙時寧自認臉皮還算厚,但她身下壓著的少年渾身都是傷,而她又恰好偷窺過這鮫人洗澡。
他該不會認為她是什麼採花賊,破窗而入把這小皇帝的清白給毀了吧
“是你,你為何在這?”
扶雲的聲音也很冷,充斥著顯而易見的殺機。
趙時寧這時已經完全無心欣賞這鮫人的美貌,見他掌心已經凝聚起駭人的靈力,連忙擺手,“國師大人,你別誤會,是他先勾引的我!”
她這話沒有半點作用,扶雲眼中的殺意更甚,渾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