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幾乎讓他作嘔,差點失了態。
他強行壓制了這種噁心感,好半晌才找回了屬於自己的聲音。
“夠了,你記住你說的話。”
白琮月像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連與他說話都情不自禁犯惡心。
他直接甩上了門。
他背對著門,明明沒有被血濺到,卻還是掐了好幾個洗塵決。
可這種噁心感還是揮之不去,反而越來越濃烈。
他第一次懷孕,並沒有什麼經驗,還以為是單純是因為覺得阿繡噁心。
白琮月即便再難受,但也顧及著自己的體面,沒有捂著胸口乾嘔,而是猛得閉上眼睛。
過了好一會,他才緩緩睜開眼,心中的作嘔感才堪堪散去了許多。
他緩緩抬步走到趙時寧床邊,安靜地看著她整個人滾在被褥上,也不知在做什麼夢,時不時發出並不清晰的囈語,倒是睡得香甜,完全不知外面的風風雨雨。
白琮月心中那一絲殘留的噁心感,徹底淡去了,反倒浮現出些許難以言說的自豪感。
不愧是他喜歡的姑娘。
竟能引得一個兩個男人折腰,甚至今天這個還為她做出如此瘋魔的事情。
只是這事,趙時寧註定不會知曉。
她縱使已經是金丹期的修為,但白琮月還下意識怕她著涼,想為她重新蓋好被褥。
只是被褥都被她壓在了身下。
白琮月託著趙時寧腰肢的力道重了些許,縱使他力度已經足夠的輕,但還是惹得她蹙起眉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你怎麼了?”
趙時寧難得做了個好夢,夢中她面前是琳琅滿目的餐食,她剛要大快朵頤,就被他給吵醒了。
“幫你蓋被子。”
白琮月捏了捏她鼻尖。
趙時寧雙手攬著他的脖頸,靠在他懷中,頗為不滿地瞪著他。
“你是我孃親嗎?怎麼連蓋被子都要管我。再說了攪了我的美夢,你得負責任。”
白琮月託著她坐到了他的腿上,也終於將被褥徹底抽了出來,“不是你孃親就不能管你嗎?做了什麼美夢,告訴我,說不定我能在現實裡幫你實現。”
趙時寧睡眼惺忪,頭上還翹著一撮頭髮,她揉了揉眼睛,“我夢見我當了一界之主,後院里納了幾百個美男子來著,你能幫我實現嗎?”
“一界之主可以幫你實現,但幾百個美男子……你也知道我是個妒夫,可容不下這些妾室。”
白琮月又思及門外的阿繡,心中又開始變堵,這一個便讓他如此犯惡心,若是多來幾個……
“我就知道會這樣。”趙時寧哼了一聲,迷迷糊糊地說:“外面是不是下雨了。”
白琮月眼眸斂起,應了聲是。
外面一地的血,自然要讓雨水衝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