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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召磨著我的眼尾,我們難道偷雞摸狗了?
我原本還挺一本正經帶著點小傷感,聽到他這一句噗嗤就笑了出來,沒,沒偷雞摸狗。我們正大光明。但我總想著我磨了磨唇,算了,扯不了證就扯不了,我寫張賣身契給你怎麼樣?我夠不夠意思?
陸召垂頭在我唇珠上輕咬了一口,歐?
我們那嫁娶都是要收彩禮的,我比了個八,召哥,我,一口價,八十八萬如何?
娶不起。
我拽著他不讓他走,那八萬八,八萬八。不能少了啊。誒!錯了錯了,八千八總行吧?我圈著他勁瘦的腰,死乞白賴,八塊八!跳水價了!
陸召還挺大方地掏出一張十塊錢,說了句:不用找了。便吻了下來。給了我一個入侵式的擁吻。
我收了思緒看向洛丘河,洛丘河繼續道:裴老師,陸總給我卡時問過我一句話。
什麼?
他問我是不是那次車禍裡所有受傷的人都收治在了這一家醫院。
當時車禍受傷的人數較多,又是晚上九點左右,所以重傷的幾個人被收治在了不同的醫院裡。
所以陸召找過我。
他是來找過我的。
可這又是為什麼?
我當時太懵了,所以很多細節都沒想到。這會兒跟你說,才回憶起來。洛丘河道,所以裴老師,我覺得那天陸總是去找您的,只是他沒找到。反而看見了坐在醫院臺階那哭的我。
也許是我當下的有些表現和你很像,所以陸總才會注意到我,幫了我。
我張了張口,卻啞然無聲。
前方綠燈在倒數讀秒,紅綠燈裡的小人奔跑著,像是急急忙忙想要去見什麼人一樣,步履匆匆。
洛丘河一直沒出聲,直到我找回自己的聲音,然後呢?陸召他
他很快就被一群人接走了,但我總覺得陸總不情不願,以至於我認定這卡里的錢不乾淨,一直放著沒敢用。洛丘河訕訕笑道,直到後來院方表示,如果我還沒有湊到錢,很難繼續給我父母治療,我才大著膽子動用了那筆錢。
等紅燈的時候,洛丘河就一直看著我,表情有些苦哈哈地,我那會兒每天都提心吊膽,都做好了坐牢的準備。他不好意思地撓著頭,腦子裡什麼猜想都輪了一遍,懷疑陸總是□□的,懷疑他殺人越貨,懷疑他走私fan毒
我被他的腦回路折服,你還挺能想的。
他尷尬地嘴角抽動,我也覺得。但我那會兒是真害怕。裴老師你想想,有個人莫名其妙扔給你那麼多錢,是不是特魔幻?何況陸總長得咳,也不怎麼友善,我想歪也很正常。
他這措辭真夠婉轉。
我甚至還寫了封信以防萬一,要真被抓了,還能給我媽留個言。我那段時間每天都當了賊的心境,吃喝拉撒睡沒一天安穩。直到大約一年半後左右,我在電視上看到了陸總,才知道他是上城集團的小少爺。
頓時我就淡定了!洛丘河激動地輕敲了下方向盤的邊緣,覺得是人家小少爺善心大發,隨手撒錢拯救窮苦老百姓。所以我下定決心畢了業後要到上城工作。
難怪洛丘河這麼個白兔子一樣的角色,能被陸召養在身邊。洛丘河的忠誠度不言而喻,那是救命之恩。
你父母現在還好嗎?我問道。
嗯。他們愈後都不錯,我爸前年就已經可以自己出門了。
我點了點頭。
裴老師,洛丘河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快到目的地之前,才又開口,我是不是說得有些晚了?
嗯?
如果我早點想起來這些細節,告訴您的話,您和陸總或許還
我搖頭打斷,錯過就是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