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我爹!」
我咬著舌頭,為自己在他面前越來越弱的自制力而憤恨不已。
皇帝陛下一臉不悅的盯著我,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似乎還不能洩憤,又將衣領撥拉開,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陛下你屬狗的啊?
我想起田秉清說當年大齊先帝左一個右一個往東宮塞女人,其實作為一個春秋正盛的皇帝,太子陛下太能幹也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中間還夾著一個心懷叵測的後母。
皇帝陛下這會正興高彩烈,我其實真的不是有意思惹他不開心。
不過等菜端上來,皇帝陛下的臉又一次結結實實的黑了。
眾所周知,大齊身居寒地,陛下喜歡吃肉,可是縱觀我家今日菜色,清炒蘿蔔清炒青菜清炒冬瓜還有一道燉蘿蔔湯……都怪我將魚肉藏的太好了,他們肯定沒找到……
上菜的是娥黃,戰戰兢兢將菜端上來就退下去了。田秉清與童伯壓根再沒來過……
我在皇帝陛下的懷裡承受著他譴責的目光,又吃了許多他餵進來的青菜蘿蔔,他一邊餵我一邊疼惜的說:「小逸還是太瘦了些,多吃點長點肉,不然做新娘子不漂亮……」
我其實也是無肉不歡啊啊啊啊……
送他走的時候,童伯一臉歡笑,我迎風默默流淚,娥黃她們索性沒冒頭。
我就知道這年頭大家都不講忠肝義膽了,投誠叛國做牆頭草才是社會提倡讚美的。
等鳳朝聞去得遠了,我揪著童伯的前襟幾乎要大哭出來,咬牙切齒:「童伯你怎麼能笑得這麼開心?陛下他威逼我簽了一張兩萬兩的欠條啊兩萬兩啊,我上哪找銀子去?」
他笑眯眯點頭,「我知道,墨還是我磨的。」
「田秉清去書房拿筆墨紙硯的時候您怎麼就不知道攔著些呢?這下爹爹那些酒可全完了。」
童伯摸了摸我的頭,語重心長:「陛下說了,老爺的酒換點吃飯的錢行,拿來還債,就不行了。」
這話我當時其實也聽到了。
我恨不得撓牆淚奔,揪著童伯的袖子:「那怎麼辦怎麼辦啊?」
童伯又摸摸我的頭:「乖,陛下說了,只要你進宮去伴駕,這筆帳就一筆勾銷!」
我跳起來,憤憤嚷嚷:「還伴駕?這筆債就是上次進宮裡去伴駕伴出來的,他說這是我在宮裡的日常開鎖……」
「做皇帝摳成他這樣,真是聞所未聞!」
童伯回身直笑:「我家小郎也不差啊,一口肉都捨不得。不過不是童伯不提醒你啊,這天兒可有些熱,肉放久了會變臭……你也知道如今府上不比從前了,銀子不趁手……」
……
作者有話要說:……
淚奔,卡的太嚴重了,對不住大家,我以後再也不具體說幾點更了,太有心理壓力了,想罵的就罵吧,只是砸磚的時候輕點哈!
這章確實很少,兩千過點,下章四千,平均下來一章三千……
39、 一山不容二虎
家中經濟緊張,童伯又投誠叛國,我生怕哪一日鳳朝聞心血來潮,隨手頒個賜婚的聖旨下來,打破了我做小老百姓的美夢,只得加緊賺錢的腳步,每日為了生計在帝京四下奔波,哪知道這一奔波就出了事。
這一日送完了酒,我將錢袋子收好,催著那四個貼身宮女回府,自己在街上隨意的逛到了下午,還是一無所獲,無奈之下回府,卻在回府的途中被一個面板黝黑滿臉大鬍子的年輕人堵在了巷子裡。
這一代巷子僻近,我本來便是抄近路,富貴人家的後巷子一般鮮少有人來往,年輕男子比我高出一個頭,一步步走來的樣子很是鎮定,我一邊彎腰假裝撣靴子上的土一邊偷偷摸出了裡面暗藏著的匕首,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