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前命令的,毫不心軟地握拳揚起手臂,朝仍跪在地上的楚佚舟揮去。
局面愈演愈烈。
程葉輕身前擁著被子,咬緊下唇,指尖不受控制地掐進手心。
她看著楚佚舟哪怕疼到極致,臉色煞白,也一聲不吭毫不還手。
任由一拳拳結實打在身上,似乎當作是對他自己的懲罰。
楚佚舟明知程葉疏給她留了保鏢,保護她的安危。
他還要當著那些人的面“強娶”她,就是做好了捱揍的準備。
楚佚舟漆黑冷峻的眉眼透著偏執的狠勁。
話是對魏封那四個保鏢說的,眼睛卻目不轉睛盯著程葉輕:
“除非你們今天把我打死,否則我一定把戒指戴到她手上,明天也肯定帶她去領證。”
他挑釁地勾了勾唇,儼然一副不達目的就善不罷休的瘋批模樣。
從程葉輕發生車禍那天,楚佚舟就太害怕失去她,這兩週一直剋制著不安和慾望。
那件新西裝只是一個導火索,點燃他所剩不多的冷靜和耐心。
他不顧一切想要擁有,想透過婚姻,夫妻合法關係製造羈絆,讓他們再也分不開。
程葉輕對上他偏執的眼神覺得心驚,“你知道你自己現在什麼樣子嗎?”
西裝襯衫皺褶,嘴角破了皮,滿目猩紅,眼神凜冽又瘋狂。
楚佚舟把戒指牢牢攥在手心,脫力靠在牆上,眼裡泛起涼薄與算計,嘴角揚起野性
的笑:
“不打了嗎?”
程葉輕既心疼又氣憤,“你還沒捱揍夠嗎?魏封你把他帶出去,以後他來也不準放他進來。”
“是。”
四個保鏢這次意外成功把楚佚舟架到病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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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安靜下來。
程葉輕低下頭,視線落在那張卡紙上。
她從被子裡伸出手把那張紙盛在手心。
慢慢下床走到窗邊,看著醫院外面道路上車來車往,忽然覺得她和楚佚舟的關係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衚衕。
她想做穩定的朋友,他想做一紙婚約的夫妻。
各自都不肯讓步,都想讓對方按照自己的來。
病房的門被再次開啟。
程葉輕沒有回頭,淡聲問:“他走了嗎?”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
程葉輕忽的有種直覺。
她猛然回頭,果然看到病房裡站著的人不是楚佚舟,又是誰呢?
楚佚舟俊臉掛彩,喘息急促,似乎還沒有緩過來,狹長黑眸緊盯窗邊的女人,步履生風,朝她走來。
程葉輕下意識後退一步,身子靠在窗邊。
楚佚舟走近後步伐就慢下來,緩緩向她逼近。
程葉輕仰頭問他:“……魏封呢?”
“外面呢。”楚佚舟拇指擦了擦唇角的血,輕佻地朝門口偏了偏頭。
程葉輕猛地推開他朝外面走去,剛拉開門,就看到外面一群黑壓壓訓練有素的保鏢,有一部分人控制著魏封等四人。
這些都是楚佚舟帶過來的人。
剛才一直在門外候著。
原來是有備而來,難怪那麼有把握。
她剛想上前解救魏封他們,就被一股大力重新帶進病房裡。
楚佚舟把她壓在門後。
程葉輕精緻的眉眼冷如冰霜,不禁動怒:“楚佚舟,你到底想幹什麼!”
“想你嫁給我,看不出來嗎?”楚佚舟唇角勾著深情又病態的笑容。
“我不可能答應嫁給你!”程葉輕眼神倔強。
“不嫁嗎?”他聲音冰涼,“你確定?”
“我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