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亮起來。
地上一圈星星燈圍成了一個愛心,將一束巨大的粉雪山玫瑰擺在中心,花束上還綁了兩隻紅色的愛心氣球。
楚佚舟把她牽進去,把粉雪山玫瑰抱起來塞到她懷裡,“花。”
程葉輕低頭看著懷裡這麼大一束玫瑰花,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你不覺得這花太大了嗎?”
楚佚舟看著巨大的玫瑰花束擋在他和程葉輕中間,他都沒辦法把程葉輕抱在懷裡。
確實很礙事。
“那還放在這裡。”他伸手又把程葉輕手裡的花束接過去。
程葉輕靜默一瞬,隨即抬眸定定望著他,“楚佚舟,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嗎?”
“知道,”楚佚舟沉聲回答,“你想要獨一無二的偏愛,想要不管什麼時候,都無條件站在你身前保護你的人。”
“程輕輕,和我在一起,相信我,我給你這樣完整的偏愛。”
楚佚舟目光灼然,向她保證。
想要獨一無二的偏愛是程葉輕七歲時許下的生日願望。
在爸爸媽媽去世後,她期盼著在未來在以後她能得到一份只屬於自己的獨一無二的偏愛。
她希望那份偏愛很長久,最好可以是一輩子的時間。
楚佚舟將她的雙手合在一起捧在他的手心,說:“這麼多年,我一直在你身邊,是我離不開你。”
他回憶起大一上學期和程葉輕失去聯絡的半年,眉峰蹙起:
“和你分開的那半年我過得很痛苦,不去想、不去見都是徒勞。我每天想你想得發瘋,做什麼事都沒勁。好幾次直接開車去你學校,在外面等著你,準備等你一出來就把你強行抱上車,管你願不願意。”
他嘲弄地扯了扯唇,“理智迴歸,我知道我要是那樣做,以你的脾氣肯定當時會更加討厭我。每次都是在你學校外面停幾個小時,又灰溜溜地把車開走。”
“後來和你在那個聚會上見面,我一整晚腦子裡全是你,把自己灌醉後就忍不住用林軒的手機給你打電話。”
“其實我那天沒醉,腦子還是清醒的,我跟你說對不起,我認輸了,其實我最想說的不是這些。”
程葉輕靜靜聽著他說,彷彿也回到了大一上學期那時候。
那時候她也並不快樂,總覺得生活中少了什麼,變得單調乏味。
她不時聽到別人說楚佚舟在他的學校裡過得風生水起,有很多女生追他。
也偶爾能聽到楚佚舟最近和哪個女生走得近了的八卦。
每每無意中知道這些,程葉輕本就不佳的心情會更加低落,連帶著那時候對楚佚舟也是越來越排斥。
後來程葉輕想明白,在意一個人才會因為他這些虛無的事情生悶氣。
儘管她非常不願意承認,但她那個時候真的很在意楚佚舟。
她過得糾結又掙扎,她拼命把楚佚舟趕出她的腦子,更加投入地追求楚佚嶼。
後來她成功了,但她又陷入了泥沼。
“我最想說的是,”楚佚舟頓了頓,認真地說,“程葉輕,我好想你。”
楚佚舟說的這些酸澀的情感她也同樣感受過。
聽到最後那句話,程葉輕蓄在眼眶裡的淚水奪眶而出。她垂下眼睫,遮住淚水漣漣的眼睛。
楚佚舟心疼地捧起她的臉,輕柔擦去她滑落的淚水,
“過了這麼多年,我還是想問你,程輕輕你當年有沒有想過我?”
“有沒有像我想你一樣想過我,哪怕一次?”
程葉輕還在無聲地流淚,她沒有直接回答楚佚舟有或沒有。
但楚佚舟已經從她一顆顆不斷流下的眼淚中得到了當年想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