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六聽了這話,摸了摸臉道:「沒辦法,時間太久天氣太冷,我的□□維持不了那麼久。」
說完,他又繼續大口大口的喝水,還很客氣地問道:「殿下喝水嗎?咱們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
「不必。」溫無言掃了一眼這狹小的木屋,皺眉道:「既然是採藥人的小木屋,應該會有些乾糧在,你沒找嗎?」
鳳六渾身一僵,而後蹭地一下站起來,東翻西翻起來。沒多久,果然被他找到了一包幹糧。天氣冷,乾糧凍的梆硬,但是隻要在火上烤烤就能吃。
「殿下果然聰明!」他興奮地用樹枝插著乾糧放在火堆上方烤著,連聲道:「我找到乾糧了,等我烤一烤,咱們就有東西吃!」
沒有人回應,他扭頭一看,溫無言再次昏死過去。
「唉。」鳳六翻動著乾糧,幽幽嘆氣道:「你可不能死啊,陛下可沒讓你死。」
要不是陛下臨行前要求自己保證溫無言的性命,他早就在溫無言患病昏迷的時候把他偷偷丟在雪地裡了。就衝著他對陛下的態度,他們親衛沒有一個看他順眼的!
「我的命,不在陛下手裡。」閉著眼的溫無言忽的出聲,嚇了鳳六一個激靈。
「啊殿下您沒暈啊。」鳳六有些尷尬,還好自己沒有將心裡話講出來。
溫無言依舊閉著眼,只是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他緩慢道:「你能當上親衛,排名還這麼靠前。只怕多虧了你的一手偽裝技術。」
他是不是在嘲諷我?鳳六狠狠地咬了一口烤好的餅,叼著餅磨牙心想:果然文官的心都髒!
默默閉嘴的鳳六還得將烤軟的餅撕碎,泡在爐子中煮地更軟些。而後沉默地遞給了閉目養神的溫無言。
「啞巴了?」溫無言接過木碗,淡淡地掃了他一眼,垂眸道:「不過身為親衛,還是話少些好。」
很好!鳳六背對著他充耳不聞。
我討厭文官!
蕭博容醒來的時候身下是柔軟的被褥,他茫然地眨了眨眼,下意識道:「天還沒亮嗎?」
摟著他的胳膊緊了緊,微涼的吻落在他的臉上,公儀月沉低沉道:「容容忘了?容容還得要幾日,才能正常視物。」
蕭博容這才想起來自己因為雪盲而短暫失明,他有些委屈地翻了個身,摸索著回抱住公儀月沉的腰身,喃喃道:「眼瞎真的好可怕。」
「不怕,我在。」公儀月沉抬起他的下巴,湊過去跟他交換一個滿是安撫意味的吻,「這幾天我就是容容的眼睛。」
眼睛看不見,其他的觸感就被無限放大,蕭博容甚至能清楚的聽見唇舌糾纏間發出的曖昧水聲。那聲音大的就像是貼著他的耳邊一樣,攪地他面紅耳赤起來。
「呵。」公儀月沉微微推開一些,看著蕭博容的眼神中滿是慾望與愛意。他用鼻子蹭了蹭懷中人的額頭,輕聲道:「容容這幅樣子,真的很誘人。」
蕭博容還在喘著氣,聞聲扭過頭去不讓他看自己,嘟囔道:「欺負我看不見,真過分!」
吃早飯的時候蕭博容聽到了盛光的聲音,他有些驚喜地「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急切道:「盛光?盛光你還好嗎?」
「我沒事陛下。」盛光握住了蕭博容亂揮的手,柔聲道:「盛霍來的很及時,他們救了我。」
「那真是太好了。」蕭博容鬆了口氣,搖頭道:「我想你高估了我的認路水平,我壓根沒有找到大路,反而不知道跑去了哪裡。」
「我聽說陛下剛好遇見了鳳君。」盛光笑眯眯道:「果然是天定的緣分。」
公儀月沉視線落在盛光和蕭博容交握的手上,又看了眼他被吊著的右臂,皺眉道:「你的手」
「手?」蕭博容愣住,而後慌亂地摸著盛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