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你明日還要上朝,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事實證明,盛霍是極其好哄的。聽見心上人對自己這麼溫柔的講話,當即眼眶有些泛紅起來。
他先是惡狠狠地瞪了公儀月沉一眼後,又依依不捨地看著蕭博容,低聲道:「是,陛下好好休息。」
隨著盛霍的離去,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路修平上前一步,衝著蕭博容行了一禮後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
「容哥哥,那我也走了。您好好休息。」
「去吧去吧。」蕭博容揮了揮手,看著面色有些蒼白的路修平,下意識多說了一句。
「你身體不好就多休息休息,沒事讓徐御醫給你看看,好好調養。大晚上的就別跑出來吹風了。」蕭博容看著路修平的眼神有些憐愛。
這孩子,今年也才十八歲。放在現代社會要是上學遲,現在高中都還沒畢業呢。
蕭博容玩遊戲的時候就一直把他當弟弟看。
等一等!蕭博容突然一驚,心說昌明帝比路修平大兩歲,也就是說我現在才20歲?
小皇帝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拖著腮,由衷地嘆了口氣。
還行,白賺兩年!
思緒及其容易發散的蕭博容完全沒有注意到路修平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
等到一陣夜風吹過,被凍回神的蕭博容看著面前空蕩蕩的院子,呆愣的歪了歪頭,道:「人呢?」
「回去了。」
冷淡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蕭博容扭頭一看。只見公儀月沉坐在正廳裡的榻上,邊喝茶邊翻摺子,十分悠閒。
又一陣涼風吹得蕭博容渾身一抖,急急忙忙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關上門後收攏衣服就往屋裡鑽。
「冷死了冷死了!」凍得臉有些發紅的小皇帝一個健步跳上榻,扯過榻上的毛毯將自己團成一團,哆哆嗦嗦地伸手去拿小案上的茶盞。
「知道冷,還在外面發呆。」公儀月沉放下手中的摺子,嗤笑一聲,道:「怎麼,陛下是捨不得武平貴君還是哲良人?」、
說著,公儀月沉的手指在小案上輕點,節奏有些快和不耐。
「若是陛下捨不得,臣派人去將他們請回來就是。」
對上公儀月沉那深邃幽暗的雙眸,蕭博容下意識嚥下口中的茶水,頂著背後升起的危機感,哄道:「哪兒有,我不過是在想些事情罷了。月沉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對你的真心日月可鑑啊!」
公儀月沉聞言,嘴角似乎勾了一下,轉瞬間卻又恢復平靜,速度快到讓蕭博容忍不住懷疑是不是他自己看錯了。
「那陛下,方才是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肯定不能告訴你呀!蕭博容默默吐槽,你要是把我當借屍還魂的妖怪或者鬼抓起來怎麼辦?
「當然是在想,月沉那麼辛苦給我揉腰,我要怎麼報答你才好呢?」小皇帝張口就來,伸手試圖去摸人家大美人的手。
「不然月沉今天晚上就睡在這兒,怎麼樣?」
一寸,兩寸。快了,快要摸到了!
在蕭博容的目光中,公儀月沉輕輕一笑,如曇花盛開般風華。
「陛下,想讓臣侍寢?」
公儀月沉一抬手,輕輕鬆鬆避開蕭博容那試圖摸到自己的手,挑眉道:「陛下的腰」
蕭博容聞言,臉上緋紅一片,口中還不甘示弱道:「腰怎麼啦!我又不用腰。」
膽大直球的小皇帝壞壞地沖大美人拋了個媚眼,故意拉長音道:「主要月沉的腰好用就行咯~」
「輕浮!」公儀月沉猛地一偏頭,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卻不知道這個動作,讓他通紅的耳根完全暴露在蕭博容面前。
蕭博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