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夏子捂著腦袋,一臉懵道:「還備著啊?昨夜到現在,送了三四趟熱水了。」
「你這閹人,怎麼懂得這裡頭的學問。」魏紹元嗤笑一聲,搖頭晃腦道:「所謂食髓知味,早著呢!」
被教育的小夏子抽了抽嘴角,心說就跟您嘗試過一樣。
錦被搭在腰間,暴露在空氣中的背部上錯落交替著數道紅痕,一看就是被指甲抓出來的,分外顯眼。
外面的交談逃不過習武之人的耳朵,公儀月沉看著懷裡睡得正香的小皇帝,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嘴角。
好在他聽不見,不然不知道得羞成什麼樣子。
懷裡的小皇帝紅唇微微張開,有些委屈的小聲嘟囔著什麼。
這樣近的距離,自然不會逃過公儀月沉的耳朵。側耳傾聽,低低的求饒聲將他再次拉回熾熱的昨夜。
明亮的眸色漸漸暗沉,公儀月沉頭疼的伸手揉了揉眉心。
看來,確實要讓他們再送一次水了。嗯,要冷水。
蕭博容是被肚子的飢餓感弄醒的。他有些茫然的睜開眼,而後面色瞬間扭曲了起來。
「嘶——疼!」
捂著自己的屁股,蕭博容咬牙切齒道:「你好過分!」
「臣怎麼過分了?」公儀月沉手捧一卷醫術,緩緩翻過一頁。聞聲偏頭笑道:「臣可是分外照顧陛下的感受。」
「胡說!」蕭博容紅著臉,氣鼓鼓道:「睡就睡,你為什麼要打我屁股!」
天殺的,這樣清冷的大美人,為什麼在那檔子事上帶著些難以言說的粗暴。
想到這裡,蕭博容臉愈發紅潤起來。
其實還、還挺爽的
但是!那也不能打我屁股啊!
面對小皇帝譴責的語氣,公儀月沉翻書的手指頓了頓,略有些尷尬起來。他輕咳一聲,低聲卻直白道:「誰讓陛下那處的手感實在是」
「好了你閉嘴吧!」蕭博容惱羞成怒,也顧不得疼痛了,猛地撲上去捂住了他的嘴。而後再次齜牙咧嘴起來。
扯、扯到痛處了!晶瑩剔透的淚花在蕭博容的眼眶裡打轉,十分不爭氣的滴落下來。
公儀月沉輕嘆一聲,放下手中的醫書,抬手摟住蕭博容的腰,替他調整了一個姿勢。
「昨日我上了藥的,還是很痛嗎?」
「廢話!」蕭博容瞪了他一眼,一臉扭曲道:「我都說夠了夠了,你還不停。」
這話讓公儀月沉有些委屈。這種事,是說停就聽的嗎?為了日後著想,他抱著小皇帝溫聲哄道:「許是因為沒用脂膏的緣故,下次用了脂膏就好了。」
「下次?」自從表明心意後,蕭博容愈發的恃寵而驕起來。他輕哼一聲,仰著腦袋道:「慢慢等著吧。」
公儀月沉嘆了口氣,語氣柔弱道:「看來,陛下果然薄情。這才剛洞房花燭,就要將臣打入冷宮了。」
「裝什麼裝。」蕭博容張開嘴,一下子咬在了他暴露在外的鎖骨上,含含糊糊道:「我餓了,要吃飯!」
裝可憐不成反被咬的公儀月沉輕輕抽氣,最後還是得老實抱著不願意走路的蕭博容吃飯去。
吃了飯,魏紹元眉開眼笑地領著人收拾了御書房。那笑得像朵菊花似的老臉讓蕭博容有些牙癢癢。
而後兩人便靠在一起,一個看醫書一個批摺子,溫馨的很。但這份溫存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被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打破。
「荒唐!這才短短一夜,怎麼就死了數萬人吧!」蕭博容拿著信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不敢置信地看著信上的內容。
「只有一個可能。」公儀月沉面色也冷的很,他怒道:「那就是程文歡上一份摺子上作了假。瘟疫的殺傷力,遠比他摺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