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人,很開心。」
熟悉的聲音讓他的面色變化幾分,而後循聲來到一處僻靜地,看著面前的人語氣有些傲慢道:「呵,溫大人說笑了。」
溫無言無視他傲慢的語氣,淡淡道:「不知花大人,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禮部尚書嗤笑一聲,「約定?吾兒現在能坐上貴君的位置,後頭自然能撫育皇子。比起失寵還被分權的溫大人您,前途要光明的多。」
這話說的明白。溫無言掀了掀眼皮,看著他冷笑一聲道:「這麼說來,花大人是想毀約。」
「毀約?」禮部尚書皺眉,一副思索的模樣,「臣跟溫大人何時有過約定?無憑無據、沒有約定,又何來毀約之說?」
他一副老賴的模樣,得意洋洋到了極致。在禮部尚書的認知裡,兒子跟自己再不親,那也是自己的親兒子,是自己用血澆灌出來的孩子,總是和自己在一頭的。溫無言一個外人,甚至算是政敵,自然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溫大人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今日有喜,府上是要著手辦宴席的。」
就在禮部尚書洋洋得意地轉身時,溫無言平淡道:「花大人認為,我為什麼會選你們花家?」
「難道只是因為花朝陽品行端方?要知道,品行端方之人,並不少。就算是世家官宦子弟,雙手也數不過來。」
「你想說什麼。」禮部尚書陰沉著臉轉身,語氣中含著怒意。
溫無言勾唇一笑,輕聲道:「禮部尚書這些年來背著陛下陽奉陰違做的事,我可是一樁樁一件件都記著呢。那冊子在我手上躺了許久,倒是十分渴望見到光明。這上面的罪,足以誅三族。到時候,花大人認為還會有花家,還會有承恩貴君嗎?」
他看著陰沉著臉的禮部尚書,隨意道:「大人覺得,我說的,是真是假。」
良久,禮部尚書如同變臉一般,臉上的陰沉不在,而是滿臉的笑意。
「溫大人何出此言,老臣不過是糊塗了,說了些糊塗話,溫大人何必當真呢。」
他將陰毒藏在眼底,面上一副親親熱熱的模樣。
「溫大人放心,我花家絕對絕對,和大人站在統一陣線上。大人儘管放心去託羅,這朝堂上有我父子二人看著,就如同大人親自看著一般!」
警告了禮部尚書一番,溫無言回到留雲閣內,取出一張熟悉的藥方,提筆在其上緩慢書寫。
「你倒是便聰明瞭些。不過,失去愛人的痛苦,足以讓人瘋狂。」
擱筆,晾乾那紙上的墨痕。那添上去的幾筆,竟和公儀月沉的字跡一模一樣。
第50章 好戲開場
「這一杯酒,朕敬你們。祝你們大破託羅,早日凱旋歸來。」蕭博容舉著酒杯,衝著面前的溫無言和盛霍二人笑道。
「臣,謝陛下隆恩。」
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蕭博容又和他們說了些話,大多是些場面話,激發戰士們上陣殺敵的熱血而已。
就在這時,有個小內侍著急忙慌的跑了過來,湊在花朝陽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而後,花朝陽面色大變,甚至都來不及回稟一聲,就踉蹌著朝後頭跑去。就連不經意踩到了衣擺導致摔倒,都絲毫不顧形象的爬起來就跑。
溫無言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眸光微動,而後不留痕跡地勾了勾唇。
好戲,開始了。
「你說什麼!」
花朝陽死死扯著張懷遠的衣領,如同修羅惡鬼般。雙目猩紅,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這位小公子,他、他沒氣了」
衣領被死死勒著,這讓張懷遠根本喘不上氣來,臉憋得通紅。眼前近乎癲狂的男人讓他從心底感到一陣畏懼,兩股戰戰。若不是他還記得自己心心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