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月沉也被他這句話驚的愣了一下,而後嘆了口氣,無奈搖頭道:「你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
蕭博容直勾勾地看著浴桶裡的大美人,呆愣愣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公儀月沉早就知道他要進來,本來想著故意逗逗他。但是在這麼直白熾熱的目光下,也忍不住紅了耳根。
他閉了閉眼,啞聲道:「還請陛下轉身,讓臣換個衣服。」
「哦?哦。」小皇帝依依不捨的轉過身去,身子先扭,頭是最後轉的。
一陣水聲後是布料的摩擦聲。
公儀月沉一邊用內力烘乾頭髮,一邊看著耳朵豎著老高,甚至耳朵還在微微抖動的小皇帝,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好了。」公儀月沉語氣中帶著一絲笑意,「陛下可以轉過來了。」
等蕭博容轉身後,就看見一個衣冠整齊的大美人。
裹得那叫一個嚴實,完全沒有他期待的美人出浴圖。
小皇帝眼神頗為可惜,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面前的大美人快步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還沒反應過來呢,腦袋就被人抬起,一團柔軟的白絹覆蓋住他的鼻子。
「你真的是」公儀月沉滿臉無奈,捂住小皇帝鼻子的手微微用力,在鼻樑上捏了一下。
「月沉你幹嘛呀。」蕭博容甕聲甕氣道,頗為無辜地眨著眼睛。
「看來陛下今日火氣頗為旺盛。」
隔了一會兒,公儀月沉取下白絹,遞到蕭博容面前道:「陛下以後的膳食,還是清淡些比較好。」
蕭博容看著那白絹上的一團血跡,大腦直接宕機。
他竟然、竟然看著大美人洗澡,流鼻血了!!!
「啊——」
蕭博容捂住臉,痛苦地蹲下,將自己縮成一隻鵪鶉,努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試圖用這樣的姿勢來裝作自己不存在,降低心中的羞恥感。
一直等到公儀月沉都吩咐人將房間收拾好後,他都維持著同一個姿勢,蹲在那裡一動不動。
「陛下。」公儀月沉彎腰,伸出一隻手遞到蕭博容的面前,道:「陛下不是來吃早膳的嗎?早膳已經擺好了。」
蕭博容紅著臉看著面前修長有力的手,又抬頭看著明顯眼中帶笑的大美人,邊哼哼邊將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中。
「都怪你!」
小皇帝牽著人家大美人坐在椅子上,拽著人家的手不放,還憤憤道:「要不是你一直不肯見我,今天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公儀月沉試圖為自己辯解幾分,「我這兩日可是日日為陛下揉傷。」
「是哦,日日揉傷,揉完就跑。我來找你還不讓我進去。」蕭博容夾起一塊水晶酥,一口咬下,眼睛還死死盯著公儀月沉,彷彿口中咬的就是他的肉一般。
公儀月沉輕咳一聲,選擇避開這個話題。
日日給衣著清涼的小皇帝揉藥酒聖人也受不住,只能選擇避而不見了。
「哼!」蕭博容又喝了一口十錦粥,斜眼道:「你不是不見我嘛,怎麼今天讓我進來了。」
「如果臣沒猜錯,是陛下自己闖進來的。」公儀月沉語氣平淡,一副與他無關的模樣。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蕭博容撇嘴,得意道:「前兩日你門都不開,偏偏今日出來個小內侍,開了一道門縫。」
「所以!」蕭博容抬高音量,格外自信,「真相只有一個,是你故意給我留門,放我進來的!」
內心隱秘的心思被戳穿,就算是公儀月沉也忍不住有些尷尬,只能默默喝茶。
「不過為什麼你今天願意放我進來了?」蕭博容狐疑得看了淡定喝茶的大美人一眼,片刻後恍然大悟道:「哦——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