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睏啊啊啊啊。」
公儀月沉沏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道:「陛下喝杯茶。」
「唉。」蕭博容抄起茶盞一飲而盡,哀怨道:「我都快喝了三壺茶了,這肚子裡現在全是水。」
「喵?」
貝貝爪子動了動,一不留神剛好踩在了蕭博容的肚子上。
「哎呦!」蕭博容痛苦地將貝貝丟到公儀月沉的懷裡,抱著自己的肚子哭唧唧道:「這個小胖貓!要把我踩吐了!」
說完,他看著在公儀月沉懷裡乖的不像樣子的貝貝,十分嫉妒地道:「為什麼他在你的懷裡從來不鬧?這不公平!」
公儀月沉摸了摸貝貝的長毛,將粘著自己手撒嬌亂蹭的貓頭按下去,輕笑道:「或許是,陛下沒有下聘禮吧。」
「什麼東西?」蕭博容震驚臉,「給貓下聘禮?」
公儀月沉嘆了口氣,無奈道:「陛下,要想養貓,聘貓這一環節可不能少。」
「若是野貓,就送幾條魚給貓的母親。若是家貓,就要送些鹽給那戶人家。兩個都不是,就要親手送條小魚乾給貓。若是它吃了那小魚乾,就算是聘成了。」
「可是,我不是已經賞賜了一大堆東西給穆葉國了嗎?」蕭博容提出質疑,他伸手戳了戳貝貝露出來的肚子,手欠道:「好大的聘禮呢!別說聘它一隻小貓咪,就算把所有跟它沾親帶故的小貓咪都聘回來,也只不過九牛一毛。」
說完,他拾起貝貝柔軟寬大的尾巴,向上一翻遮住了它的屁屁,嚴肅道:「這麼大的孩子,注意點隱私。」
別像個變態似的將鈴鐺露在外面。皇家貓貓要優雅!
然後優雅的皇家貓貓抬起肉墊就給了天底下最尊貴的皇帝陛下一爪。
好呀!蕭博容擼起袖子,一把將貝貝從公儀月沉的懷裡搶回來。一人一貓直接原地開打。貝貝本來就是長毛貓,一動起來,那貓毛跟下雪一樣。
公儀月沉隱隱黑了臉,最後在一團貓毛朝著他的臉飛去時,沉聲訓斥道:「陛下!貝貝!」
一人一貓同時收手。
貝貝蜷縮在蕭博容腿上舔毛,一副事不關己的好貓貓樣;蕭博容體貼的伸手,將落在大美人肩頭的貓毛取下,一副乖巧的好孩子模樣。
看著偽裝的如出一轍的主寵倆,公儀月沉只能無奈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咚咚。」有人敲了敲房門。
鳳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陛下,鳳君。花朝陽來了。」
蕭博容下意識看了一眼擺在桌上的計時工具。
子時二刻。
蕭博容急忙抱著貝貝起身,將它揣到床上。而後快速回到榻上,收拾了身上的貓毛,正襟危坐道:「讓他進來。」
花朝陽是個身形很高大的男子。面容俊朗溫和,氣質上倒是和溫無言有些相似。只是整個人周身的氣度更加厚重一些,顯得不怒自威。
「臣,花朝陽。參見陛下,參見鳳君。」
「起來吧。」蕭博容抬手,示意道:「坐。」
等到花朝陽坐下,蕭博容這才按照白日裡大美人給他補的課,開口道:「花學士,知不知道朕今日叫你來何事。」
花朝陽放在扶手上的雙手攥緊,黑著臉道:「臣的父親,狼子野心。讓陛下憂神了。」
「呵。禮部尚書確實狼子野心,竟然想讓花家成為大鳳攬權的外戚。」蕭博容語氣嘲諷道。
聽到他這麼說自己的父親,花朝陽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反而接道:「蠢貨。」
「二十年前他的愚蠢害死了我爹爹。現在他的愚蠢還要害死整個花家!」
「溫無言此人,城府頗深。他只是想拿我們花家當做是他達成目的的墊腳石,只有我那蠢貨父親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