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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是在長安街那邊的一家西餐廳吃的。
他在國外吃慣了西餐,雖然廚藝不錯,卻很討厭下廚。容嘉是唯一吃過他做的飯的人,不過也就少數幾次。
這個點,餐廳里人很少,二樓這角落裡更是幽靜。
三三兩兩的人,出入都是名流。
有樂聲傳來,容嘉回一下頭,是從二樓的平臺上傳來的,原來是換了個穿黑色吊帶裙的女孩來演奏。
雖然長得不錯,琴彈拉得卻是一般。
容嘉是學金融的,業餘愛好是各種樂器,鋼琴彈得最好,其次就是小提琴。
正百無聊賴,朝對面人看了眼。
許柏庭低頭切一塊牛排,神情專注,動作雅緻,遊刃有餘的樣子。他今天穿得挺隨意,領口沒有扣緊,漏了兩顆釦子,也沒有系領帶,挺括的西服搭在身後的椅背上。
他的臉龐十分白皙,輪廓分明,眼尾要比一般人長些,略微上挑,抬眼時頗有幾分風流韻致,可低垂時,又有些冰冷疏離,看著不大好接近。
確實是賞心悅目的男子。
就是——太悶了。
容嘉試圖找點兒話題:“怎麼想到到這兒來吃飯了?”
許柏庭:“離家近。”
容嘉:“……”真是簡單無比的理由呢。
她心裡那股子氣,實在是咽不下吞不進,狠狠插了口水果,塞進嘴裡。因為吃得急,還噎了一下。
許柏庭看她一眼,把自己手邊的水遞給她:“我沒喝過。”
容嘉看一眼他手裡的杯子,大力拿過來,一口灌下去,喝完了,挑釁地在他面前晃一晃:“沒事兒,喝過我也不介意啊。”
許柏庭沒應,低頭繼續切牛肉:“快點吃吧。”
容嘉:“幹嘛要快點吃?”
許柏庭:“今天有空,下午帶你出去逛逛吧。”
容嘉:“謝主隆恩了。”
他抬眼看她,把手裡的叉子放下:“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容嘉:“不然要怎麼說話?”
許柏庭看定她,目光毫不動搖:“你有話,不妨直說。”
容嘉:“……”
雖然她沒抬頭,這會兒也不得在心裡面佩服。他確實是洞察敏銳,稍有一點神情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她這番拿喬做作,到底是意難平罷了。
容嘉哼一聲,沒抬頭,語氣淡淡:“你跟楊霽雪什麼關係?”
“誰?”他皺了一下眉,思索了一下,“不認識。”
容嘉抬頭瞪他:“巴黎會展,你跟她的新聞都上頭條了!”
他這才有點印象,眉頭卻皺得更深了:“那天我剛剛參加完luc的週年慶,受邀過去,有個女人拿著杯酒過來,潑到了我身上。你是說這個?”
“就這樣?”
“不然呢?”他似乎不想多聊,低頭抿了口酒,“我真搞不懂你們女人,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套的搭訕方式,愚蠢。她說要幫我洗衣服,我說這衣服沾了酒洗不出來,讓魏洵去扔了。”
容嘉笑出來。
她承認,這“愚蠢”兩個字成功地取悅到她了。
隨即又察覺過來,瞪他:“什麼叫‘你們女人’?別把我跟她相提並論好嗎?”
“嗯,你比她漂亮。”
容嘉還沒高興兩秒,他下一秒淡淡道:“但是,智商處於差不多的水平線,嚴格來說,沒有本質區別。”
容嘉:“……”(╯‵□′)╯︵
……
因為楊霽雪的事情,容嘉又跟許柏庭吵了一架。
最後吵累了,躺在車裡睡著了。
許柏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