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有三不去,『有所取無所歸、更三年喪、前貧賤後富貴』,指的是妻子無孃家可歸、曾為家翁姑服喪三年、丈夫娶妻時貧賤但後來富貴。只要妻子符合其中任意一條,她便休不得!盧高,吳秀梅三條都符合了,你不能休掉吳秀梅!」
餘斌神色不變,唇角依舊掛著溫潤的笑:「吳秀梅的孃家人辭世以及盧高的父母辭世都發生在盧高寫完休書之後。至於第三條,丈夫娶妻時貧賤而後來富貴,這就更不能成立了。六年前的盧高還沒躋身官場,與富貴二字根本扯不上關係!」
高訟師看了吳秀梅一眼,見她眸光暗淡,無聲垂淚,心知那封所謂的休書到達手中時,她父母與盧高的父母依然健在,她算是白給公婆服了三年喪。不,那不是休書,是一封死亡通知書!卻被餘斌巧舌如簧地歪曲成了休書!可恨,竟沒有法子駁倒他!
餘斌的眼底漸漸溢位一分穩操勝券的恣意來,隨即他收拾好表情,面向公案行了一禮,眸光真摯道:「作為一個男人,我其實不喜歡盧高。我相信在場的各位鐵血錚錚的漢子也都不喜歡盧高!他明明有個很愛他的妻子,有兩個很乖巧懂事的兒子,卻為了自己的事業,沒能給他們最為妥善的照顧。換做是我,我寧願做一名布衣百姓,寧願背上懼內的罵名,寧願跟一個不愛的女人渾渾噩噩地將就下去,也不要與我的孩子兩地分離。但我終究是我,不能代替盧高做任何人生的抉擇。我想我們其他人也是一樣。我說這些,是希望大家摒除有色的眼光,並捫心自問,我們是否可以因為在道德上看不慣一個人的行為,就從律法上也認定他有罪?」
話落,殿內陷入了史無前例的沉寂。
就連殿外,一直觀看審理的老百姓們也變得鴉雀無聲。
餘斌知道自己贏定了,心裡偷樂,面色卻沉靜恭謹。他拱手,深深一福:「懇請五位審判官大人,判定盧高無罪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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