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柔掉進井裡,王恆坐上馬車,都只是一瞬間的功夫,然後兩人不翼而飛。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什麼法術……能隔空取物?
顏寬撲通跪在了地上:「求太子殿下查明真相,救出冷柔和王恆吧!」
王慶與王四小姐、王五小姐也紛紛跪了下來:「求太子殿下救救他們吧!」
一種史無前例的使命感在心底抵擋,赫連笙激動得紅了臉:「依我看,應該先審問戲班子!他們剛演了一出大變活人,這裡,王恆就消失了。」
「消失?」班主跪在地上,嚇得渾身發抖,「草民對天發誓,王公子的死……啊呸,消失,跟我們沒有關係啊!」
「那你是怎麼把人從箱子裡變不見的?」赫連笙面色凝重地問。
「那個簡單。搭戲臺子的時候,我們就留了一塊活板,箱子的底也是可以拆掉的。六麼兒進去後,從箱子底下跳下地,再鑽到後臺就行了。」班主很配合地答道。
但車底是不可以拆掉的,而且周圍沒有布擋著,真要鑽來鑽去,一眼就會被發現。
華珠揉了揉太陽穴,越來越撲朔迷離,卻又找不到一絲線索:「王恆出事前後,有馬車或者客人離開嗎?」
赫連笙斬釘截鐵地說道:「沒有。」開什麼玩笑?他是一國太子,誰敢把馬車停在他的前頭?他沒走,誰也不可能走。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請個高手去前方查探一下吧。」顏寬鬥膽建言。
高手誰又厲害得過流風?大家都朝廖子承投去了詢問的注視。
廖子承抬眸,流風很有默契地從天上飛了下來,廖子承摸著他腦袋,輕聲道:「有個壞蛋在跟我們玩捉迷藏,流風把他找出來好不好?」
流風眯了眯黑寶石般璀璨的眸子,將食指放進了嘴裡,爾後衣袍一動,一溜煙兒地不見了!
赫連笙認為兇手也很有可能溜進了提督府,躲在某處或偽裝成任何一名客人、奴僕。是以,他封鎖了府邸,並親自帶著顏寬、王慶開始對所有人進行排查。
在他看來,兇手既然擄著王恆,就勢必不可能走遠,只要查探得夠仔細,就一定能把他揪出來!然後再嚴刑拷打,逼他道出冷柔的下落。
他這麼幹,誰又瞧不出他是想在破案方面與廖子承一較高下呢?
靜謐的夜,無聲的風,二人並肩走在蘭香四溢的小道上,左邊是微波粼粼的碧潭,散發著清冽的水香;右邊是幾株百年梧桐,粗壯高大、參天蔽日,隱隱透出一股渾厚而古老的莊嚴。
華珠的小腳踩著鬆軟的泥土,小手捏著畫滿圈圈的冊子,同時思考著案件的始末,卻突然聽到旁邊,如玉珠落清泉般低潤的嗓音徐徐響起:「三百二十兩。」
「嗯?」華珠側目,氤氳著水汽的秋瞳怔怔地看著他。
廖子承指向梧桐樹後的蘭園,雲淡風輕道:「墨蘭,那一盆,值三百二十兩……黃金。」
黃……黃金?
什麼墨蘭這麼貴?
華珠大驚,隨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被餘詩詩抱走的那盆。瞧他這口吻,該不會……是把這筆帳也算在了她的頭上吧?!別說三百二十兩黃金了,連三百二十兩白銀她都沒有,這簡直是個天文數字,她上哪兒找那麼多錢?
「你既然知道是大奶奶拿的,派人找她要就是了。」
「可是花被你掐爛了。」
華珠一窘,紅了小耳朵:「你……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掐爛你的花了?隔那麼遠。」
廖子承眉梢一挑:「你怎麼知道隔得遠?年華珠,你偷窺我。」
華珠的呼吸一頓,撇過臉冷聲道:「誰偷窺你?用得著偷窺嗎?你跟王家四小姐像個發光體似的招搖過市,誰還看不見了?」
廖子承停下腳步,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