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扳回來的勝算。
她沖假國君使了個眼色,假國君會意,他露出一臉喜出望外的神色,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辰兒你回來得正是時候!」
「辰兒也是你叫的?」國君冷冷地瞪了假國君一眼,隨後他淡淡地看向燕山君,「你小子,不會連誰是你親哥哥都認不出來吧?」
「這個嘛……」燕山君抓了抓腦袋。
雖然年過三十了,不過在眾人眼裡,燕山君的心性並不太成熟,不然也不會總丟下女兒跑出去溜達了。
他訕訕一笑:「你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聲音和氣場也像,實在是難辨真假,倒是王緒說的那顆痣……」
假國君不慌不忙地說道:「辰兒,你有所不知,前幾年朕受了傷,恰巧傷在了那裡,那顆痣已經沒了。」
這番話是很嚴謹的,王緒去給上官慶教習武功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既然是那段時間說的,那麼距離現在也過去了許久了。
他是幾年前受的傷,透過國師殿的頂級修復藥物,傷口處理到看不見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至於說燕山君能看見這顆痣的時間,也是在燕山君出宮建府前,那之後,燕山君十多年沒回宮裡住過了。
假國君嘆道:「因傷的不是地方,朕便責令御醫三緘其口,辰兒若是不信,可將梁御醫喚來。」
這個梁御醫是韓氏的人,一定會替他作假證!
韓氏很滿意。
這個傀儡還是有幾分自己的本事的。
假國君嘲諷的目光落在真國君的臉上,氣場全開道:「沒想到吧,朕的痣早已經沒了,就算你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在你的屁股上弄了一顆一模一樣的痣,也只能越發證明你是來冒充朕的贗品罷了!」
「那個,我打斷一下。」燕山君抬了抬手,對假國君說道,「我皇兄的屁股上原本就沒有痣啊。」
假國君一怔。
什、什麼?
沒有痣?
這下別說他驚訝,就連王緒也懵掉了:「可是長孫殿下親口和我說,陛下的右屁股上長了一顆毛痣啊。」
燕山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小孩子胡說八道你也信。」
一秒被噎成啞巴的王緒:「……」
老實說,國君的屁股上還真沒有毛痣,所以國君才氣啊。
上官慶那熊孩子都是怎麼編排他的?
僅僅是為了躲避一次蹲馬步,他就被屁股「長」了一顆毛痣,那要是遇上別的訓練呢?
他是不是腳底還被「長」瘡了?
這個不正經的小東西,到底在背後編排了他多少小料!
等他回來了,他不打死他,天理難容!
事情發展到這個份兒上,只要在場所有人不是瞎子和聾子,那假國君就已經是當眾露了餡兒。
燕山君是被國君拉扯大的,他絕不可能弄錯國君身上到底有沒有那顆痣。
他並沒有偏袒任何一方。
是假國君自己心虛著急,不打自招。
明明就沒有痣,卻以為國君有,於是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把意外受傷把痣給弄沒了,還笑真國君的痣是有手段弄上去的。
真是滿口胡言。
話本都不敢這麼寫!
燕山君對國君一本正經道:「我要看你屁股上有沒有痣。」
國君面無表情地說道:「朕看你是想找死。」
「好吧,你是我皇兄。」燕山君望向假國君,指了指一旁的真國君,說道,「看到了,皇兄對我很兇的,沒你們想的那麼仁慈。」
有假國君破綻百出在前,又有燕山君鼎力作證在後,王緒當機立斷,命人將假國君與韓氏捉拿歸案!
顧承風挺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