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只有贏了五十場的人才可被稱一聲武師。
掌櫃嘖了一聲,不耐道:「想什麼呢?就一場!」
一場就幹掉了一名武師。
京城各大武館的行規,越級挑戰對手,只要贏了便能奪走對方的身份。
但並不是誰都有資格越級挑戰的,不僅要簽下生死狀不說,還要支付一筆巨大的押金,一旦輸了,這筆押金將盡數歸被挑戰者所有。
那小少年剛來時,便誇下海口要與當日館內最厲害的高手比武。
武館規矩,最多隻能越兩級挑戰,可小少年押了整整一千兩銀子,於是武館為他破了例,讓他越三級挑戰。
那位武師起先是不願接這場比武的,可武館好說歹說,又讓少年再加了五百兩銀子,這才請動了那名武師。
越級比武,生死自負,這是行規。
誰都認為那小少年死定了,沒有一個人下注他贏,結果是所有人都賠了本。
一個抱著劍的青年不屑嗤道:「切~打贏一個武師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可是聽說今天你們武館來了幾個武林高手,就不信他還能走狗屎運!」
眾人紛紛點頭,是啊,他那麼瘦小,怎麼可能打贏武師呢?一定是走了狗屎運了!
顧嬌卻是不知這幾人的熱議,知道了大抵也不會在意。
東西南北四個擂臺,每天分到的高手不一樣,掌櫃指了東擂臺,應該是最強者都在這個擂臺。
「燕三刀大俠勝!還有哪位高手要挑戰燕大俠的嗎?」
擂臺上,一名身著武館衣裳的小廝提著鑼和棒槌,邊敲邊喊道。
這位燕大俠守了一上午擂臺,不知打敗了多少高手,已經沒人敢與他一戰了。
「沒有的話,燕大俠今日就——」小廝正要結束這一場擂臺,就見一道輕盈的小身影躍上了擂臺。
……
卻說老侯爺在皇宮罰抄兵書,抄了一天一夜,總算把最後一份抄完了。
這可比練武累多了,他抄得是頭暈眼花、四肢發麻,幾乎是抄出了內傷。
不對,是已經抄出了內傷!
宣平侯自打溜出去,至今沒回,也不知是幹啥去了。
老侯爺沒理他,撐著桌子站起來,腿腳太麻的緣故差點跌在地上,倒真像個六旬老翁了。
老侯爺拖著疲倦的身子,捧著炒好的兵書去御書房向皇帝賠罪。
皇帝頭上戴著網兜,醜死了,他沒宣平侯那麼不要臉,為保住帝王形象連早朝都沒上。
「陛下,臣抄完兵書了。」老侯爺在御書房外說。
「拿進來。」皇帝不耐地擺擺手。
魏公公走過去,將老侯爺謄抄的兵書拿了過來,小聲對老侯爺道:「回吧。」
老侯爺會意,衝著御書房內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臣……告退!」
說罷,轉過身,一瘸一拐地出了宮。
老侯爺坐上馬車。
車夫問道:「老爺,您沒事吧?咱們現在是回侯府嗎?要不要給您找個醫館看看?您的氣色不大好。」
抄了那麼久的兵書,氣色能好嗎?讓那些文官練一天一夜的武功,他們也會變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德行。
不過老侯爺心裡實在憋屈啊,抄書抄得他難受死了,不想回府應付顧老夫人的追問。
他頓了頓,道:「去武館。」
老侯爺是武館的常客,武館並不知他具體身份,只知他是位爺,姓顧,出手十分闊綽。
老侯爺來武館,一是自己愛看比武,二是可以從中選拔一些可造之材。
當然了,老侯爺眼光極高,因此這麼多年過去了,真正被他選走的不足十個。
而這十